章雪鳴忍住笑,沒法畫了,索性放下筆,往后靠住他的胸膛,側過臉去看他:“這樣啊,那看來確實是有點煩人了。”
“昭昭!”他氣哼哼地抗議,“你都不哄哄我!”
“可這個真沒法哄啊。”章雪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阿遠不懂的事,我可以教。我已經足夠出色,不需要阿遠什么都及得上我。沒有旁人的時候,我也想和阿遠黏在一起。阿遠親近我,我求之不得。”
宮遠徵笑得見牙不見眼,卻豎直了耳朵等下文。以他的經驗,后面一定有轉折。
果然,章雪鳴說道:“但是,吃飯、更衣、沐浴、睡覺……我們總有不得不分開的時候。而且,阿遠不是最愛哥哥了,怎么,連哥哥也不準見我?”
宮遠徵點點頭,又搖搖頭,弄得一頭的小鈴鐺叮當亂響。
章雪鳴抬手抓住他的小辮子:“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想那么做,但是我知道那樣的話,昭昭會不開心,所以我不會那么做的意思。”宮遠徵理直氣壯地說,“我剛剛那么說,就是在跟昭昭撒嬌,想讓昭昭哄哄我,昭昭哄我了,我就開心了。”
好家伙,這直球打得溜啊!章雪鳴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人笑鬧一陣,章雪鳴把畫好的畫分成幾類,把屬于宮遠徵的那些回憶推給他:“這些你來畫背景,等你畫好了,我們再一起勾邊上色,做成畫集。今年上元節你不是想送哥哥禮物嗎?除了大龍燈,你還可以送他一本畫集。”
宮遠徵找來木盒子,好好地把那些畫放進去了,又把其他的畫裝進另一個盒子,幫她收拾好筆墨紙硯和顏料。
章雪鳴這才站起來,俯身親親他的額頭,注視著他澄澈的眼睛,柔聲道:“我的阿遠是這世上最善良也最心軟的小郎君,你已經足夠好了,不用去和任何人比,沒有人會在了解你之后舍得不把你放在心里……阿遠,你的存在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哥哥,都是無人可比擬的奇跡。”
宮遠徵仰頭看著她,嘴角慢慢勾起來,笑得天真又明媚,自信又張揚:“昭昭說了我就信。”
日常鍛煉的時間已經過了,章雪鳴看著宮遠徵走路都要忍不住蹦起來,帶得頭上小鈴鐺叮叮當當響的樣子,覺著偶爾松散一天也沒什么。宮門執刃都翹班了,他們兩個小的還不能休息下?
只是……
“不是說好了今天來研究蝕心之月的,昭昭為什么說不用研究了?”宮遠徵疑惑地問道。
章雪鳴指指臥房:“我聽著動靜不大對,估計是哥哥背著我們把驅蟲藥吃下去了。”
宮尚角偷聽完回臥房去了,她想著肯定是睡覺去了。忙著跟自家小郎君培養感情,也沒注意那邊的動靜。
剛剛忽然念頭一轉,她將內力聚于耳偷偷聽了下臥房那邊的動靜,居然聽見宮尚角忍痛的悶哼聲和指甲摳得木板吱吱響的聲音,拼著被發現的風險放出神識一掃,才發現宮尚角人已經摔到了地上,痛得滿頭大汗,縮成一團。
那個情形,看著就是每半個月至暗時刻到來時的樣子。但時間沒到,肯定不是,只有一個可能:這鳥人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沒說一聲就吃了驅蟲藥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