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一愣,忙追問:“她做了不好的事牽連到你了?”
章雪鳴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回鄭家認親之前,鄭南衣出門遇到了無鋒的一只寒鴉。對方估計已經盯了她很久了,特意為她做了個英雄救美的局。
鄭南衣上鉤了。怕父親阻撓,打著母親和兄長忌日將近,要去廟里小住祈福的名義,為了所謂的愛情,跟著那個人跑了。”
“愛情?她瘋了?!那是無鋒的人,血海深仇,她怎么敢,又怎么能……無鋒不殺她,明顯是打著用她來拿捏鄭掌門的主意,這她都看不清楚?”宮遠徵震驚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放在平時,一句“蠢貨”都嫌罵輕了。
“誰知道她怎么想的。”章雪鳴哼笑一聲,“最可笑是她在無鋒混了半年多,什么有用的情報都沒拿到,武功、心計也沒長進,連塊魑階令牌都是那寒鴉施舍給她的。
阿遠,你敢信嗎?她進了無鋒,人都沒殺過一個,無鋒就派她出來做任務了,一個送死掩護別人的任務,她居然還答應了,真的跑回鄭家來了。”
“你這個姐姐可真是……”宮遠徵抬手捂住額頭,服氣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為什么奇葩都讓他和章雪鳴給遇見了。
“別、別,你直接說她名字,不然我感覺我被罵了。”章雪鳴擺手道。
宮遠徵靈光一閃:“鄭南衣是為了宮門選婚回來的?”
“對,她的任務和那個無鋒魑階的程盎云是重合的,應該都是為了掩護那個叫上官淺的魅階刺客。不知道是無鋒又犯蠢,還是那個寒鴉的私心,我更傾向于后者。”
宮遠徵嘲弄地揚起了嘴角:“為了愛情拋下親人和家族,卻被所愛之人推出來送死,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鄭南衣跟無鋒的人跑了的事,我父親很快就查到了。他本已做好了疏散族人,自己留下跟無鋒拼死一戰的準備。
剛好我回了鄭家,他變著法子考察了我一段時間,很痛快就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了我,資源、人手任我使用。
鑒于我要什么父親就給什么,萬般縱容,他又當著我的面親手廢了鄭南衣的武功,打斷了她的雙腿,將人囚于密室每日灌蒙汗藥。最后我便遂了他的愿,安排他們去北境避禍,讓他把鄭南衣帶走了。”
臨近密道口,茂密的枝葉把霞光徹底擋在了外面,少女的臉沉浸在陰暗中,她的語氣意味深長。
“父親不知道我是章家少主,也不知道北境世家的子嗣除了要學世家那一套,還得上戰場廝殺,無分男女。”
宮遠徵明白過來,章雪鳴始終稱呼鄭掌門為父親,未必全是為了跟章家那位區分。
親生女兒成了無鋒刺客,鄭掌門要如何跟飽受無鋒傷害的族人交代?
一個是十幾年未見、被外祖家教養出色的女兒,一個是養在膝下,不成器卻已經習慣為之操心的女兒,鄭掌門偏心誰,一目了然。
讓章雪鳴來做鄭家家主,真心有,但更多的還是利用。
不然,已經成為北境第一世家少主的章雪鳴,稀罕一個只有幾個月時限的落魄武林世家的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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