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看得出,除了章雪鳴,宮遠徵不肯與任何人有肢體接觸,不好貿然過去拉他,只能按捺住心焦,問他:“孩子,可有凍著餓著?可有被人欺負?”
宮遠徵沒受過長輩這樣真誠熱切的關懷,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視線也不敢跟章丘對上,卻又怕沉默和實話會傷了對方的心,只含糊道:“前頭有哥哥護著我,后頭昭昭來了,我過得很好。”
章丘敏銳地察覺了其中的問題,虎目一瞪,眉毛幾乎豎起來。
見章雪鳴輕輕搖頭,他一腔怒氣無處撒,又怕嚇著了宮遠徵,便捏著那本冊子在屋里走來走去。
宮遠徵小心翼翼地偷瞄這一身煞氣的中年漢子,心中有驚奇,也有酸澀。
怎么才能叫他不生氣?宮遠徵求助地看章雪鳴,章雪鳴笑著拍拍他的手背,小聲建議:“去抱抱丘叔?你抱抱他,興許他就不生氣了。”
宮遠徵為難地皺眉。雖然章丘對他懷抱十足善意,可他實在沒辦法跟一個才見了兩面的人那么親密,章雪鳴除外。
“那就抓著他的袖子晃一晃,叫他別氣了。”章雪鳴又給他出了個主意,“就像我昨天那樣。”
這個可以接受。宮遠徵松開眉頭,鼓起勇氣起身走過去。
他不知道,雖然他和章雪鳴說話時,章雪鳴按慣例用內力裹住了他們兩個,卻悄咪咪地留了道縫,以便把聲音傳出去。
章丘停步,轉身看著朝他走來的少年郎,揣著明白裝糊涂。
等宮遠徵真的伸手來牽住他的袖口搖了搖,眼神忐忑又期待地看著他時,他忍不住張開手臂狠狠抱了下這比他都高的少年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了。”
男人寬厚的懷抱似乎有著能灼傷人的熱度,讓宮遠徵在原地僵成了木頭。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反應都做不出來,還是章雪鳴看不下去,過來把人牽走。
章丘收拾好情緒,把章雪鳴交給他的一封厚厚的封了口的信和折疊起來的畫揣進懷里,冊子塞進腰封里,將章雪鳴交代的幾樁事情記在心里,同她和宮遠徵道別后就匆匆離開了。
全程宮遠徵都恍恍惚惚的,怎么出的平湖酒樓都不知道,跟夢游似的跟著章雪鳴走,快到密道了才猛地回過神來。
“丘、丘叔怎么能那樣?!”宮遠徵漲紅了臉,嘴巴撅得老高,“長輩、長輩也不能隨便抱人啊!”
依稀記得章丘離開前又抱了他一下,囑咐他多吃飯多吃肉多鍛煉,嘆氣說他太瘦了,肯定是受了大罪了。
他、他還傻傻點頭了。
丟人。
“沒辦法,咱們老章家的長輩就這樣,表達感情向來直接,丘叔已經很克制了。”章雪鳴把壞心眼藏好,笑瞇瞇地道:“以后你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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