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著沐浴在昏黃燈光下的那對少年少女的互動。
沒有肢體接觸,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卻都是溫柔的、歡喜的,笑容又甜又暖,讓人看了就會不自覺地也跟著露出微笑。
互相戀慕的兩個人是什么樣的,看他倆就知道了。
霎時間,月公子仿佛醍醐灌頂,腦子清醒得不得了。
往日與云雀相處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他竭力想從其中找出和面前的一幕相符的。
很遺憾,找不到。
在他身邊的云雀總是低著頭、垂下眼簾,偶有笑容也是淺淺的,稍瞬即逝,帶著難消的哀愁。
唯一一次開心的笑容,是在他說出他那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假死計劃時出現的。
月公子還記得,當時云雀激動得眼泛淚光,第一次主動抓住了他的手,對他說:“你對我真好!”
倚靠在石壁上的月公子抬手捂住了胸口,眼睛里充斥著絕望和悲慟。
他沒有再試圖靠近宮尚角他們。
他的牢房門沒關死,先前三人的對話他在聽得一清二楚,包括章雪鳴用藥的事。他屏住呼吸,卻還是中招了,對方技高一籌,他不認輸也不行。
只是不甘心,想問問他們:他只是跟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兩心相許,哪怕他考慮不周讓云雀被無鋒帶回。但據云為衫所說,云雀回到無鋒就被害了,他的行為并未造成不可收拾的惡果。他都已經接受失去身份、失去容貌,一生待在醫館為宮門出力的懲罰了,為什么還非要他死?
此刻他卻把準備好的話都丟開了,聲音沙啞地開口:“……我被騙了,是嗎?”
章雪鳴和宮遠徵齊齊望向宮尚角。
宮尚角毫不猶豫地后退一步,把說話的機會讓給她們。死到臨頭都還在糾結感情事的人,他不想搭理。
章雪鳴看著月公子那張憂郁的臉,生不出半點惻隱之心:“月公子問的是哪一個?來宮門偷百草萃的無鋒刺客云雀?來宮門踩點畫云圖探消息的無鋒刺客云為衫?還是嘴里叫著要消滅無鋒卻頻頻對宮家血脈出手的宮喚羽?”
沒有面對宮遠徵時的笑靨如花、溫柔似水,絕色面容上只余一片漠然。她的目光銳利如刀,似能切開人心,將那些藏在心底的陰暗都剖出來擺在光亮下。
月公子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身體順著石壁滑下去,坐到地上,仰著臉,哀求地看著她,最終吐出兩個字:“云雀。”
宮尚角氣笑了。
宮遠徵也忍不住“哈”了一聲,滿滿的嘲諷:“月公子可真有意思。生在宮門,長在宮門,享受著宮門人的尊敬,享用著宮門最好的資源,足足三十三年。而今第二天就要上刑場了,這會兒不關心你的養父如何、你的朋友們如何,還在惦記被你放走的那個無鋒刺客是不是欺騙了你的感情?”
章雪鳴驀然抬頭望著頭頂上的石壁,神識穿透過去,發現這里正好位于后山那三個被關的牢房正下方。
有個返老還童的小妖怪用削鐵如泥的長刀切開了地板,估計是聽見聽呢。
被她的神識掃過,面色一緊,坐直了身子左顧右盼,沒發現異常,又伏下來繼續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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