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到河邊,河水潺潺,兩只竹草編織的河燈順流而下。
宮遠徵瞧著宮子羽和金繁發現河燈,兩人分開,金繁留在原地打撈河燈,宮子羽則往下游追去,不禁瞠目:“瘋了吧!隨隨便便就離開主子,這也能叫貼身侍衛?金繁怕不是心里巴望宮子羽趕緊死掉,這種命令都敢聽從。”
他遠遠墜著宮子羽過去,嘴里還嘀咕著:“昨夜父兄才遇刺身亡,宮子羽一點都不怕?萬一這是無鋒刺客的計謀,打算引他過去干掉他呢?”
結果出乎意料。
兩刻鐘后,宮遠徵覺得,宮子羽還不如被干掉呢。
圍觀了一場河邊雙人舞般的打戲,又目睹宮子羽帶著那晚腰間掛著他的狗臉面具的無鋒新娘坐到大石頭上去談心,宮遠徵的笑容漸漸消失。
要不是身體突然被強行控制著往醫館方向去,他已經打算繞到上風處,賞一把藥粉給那對狗男女了。
“什么東西!父兄頭天晚上過世,他第二天下午就跟陌生女人糾纏不清,對方還是個無鋒!”
宮遠徵忿忿,他是著實被惡心到了。
一想到要是他所在的世界沒有昭昭,可能宮門最后真的又要多一個無鋒執刃夫人。他和宮尚角一邊被壓榨,一邊還不得不對兩個無鋒女人低頭,他就狂躁得想要滅了羽宮和長老院。
“該說不愧是宮鴻羽的兒子嗎?蘭夫人過世后沒幾天,宮鴻羽就娶了無鋒刺客當繼夫人。他死了,他親生兒子也是轉身就跟個無鋒刺客眉來眼去了……有這等人當宮門執刃,當真是宮門的福氣。”
已到晚膳時間,醫館里的人大多吃飯去了。被迫錯過晚膳的宮遠徵憋了一肚子氣,終于等到了那天晚上他發現的另一個無鋒新娘。
短刀對準那女人的眉間,宮遠徵拼命掙扎想要把刀尖直接刺進去,惹來小宮遠徵的譏諷:【別浪費力氣了,這是你們的命運,天注定,逃不過的。】
【呸!】宮遠徵在心里唾了一口,【有本事你去昭昭面前說,算你能耐!你自己設定的東西,你自己都控制不了了,還來我這兒裝什么?】
兩句話就把小宮遠徵堵得沒了聲兒。
宮遠徵聽到那無鋒新娘報上家門:“上官淺。”
宮遠徵的腦子里隨之蹦出來一句話:原來她就是那東西想要強壓哥哥娶回角宮的夫人!
讓他大驚失色地是,宮尚角居然已經回來了,就在對面的房門外,他看見宮尚角黑色刺金斗篷的衣角了!
隨著一句“你很了解我嗎?”,眉目冷峻的宮尚角走了出來。
上官淺轉過身去,兩人四目相對。
上官淺蹲身行禮,宮尚角的目光順著她放在身側的手,滑到上官淺腰間的男式雕飛鷹玉佩上,靜止了好一會兒才叫起。
這一幕落在宮遠徵眼里,無異大地震。
待上官淺志得意滿地離開,宮遠徵忙關上門,試探地問道:“哥,你該不會對那個無鋒……”
宮尚角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擺了擺示意他讓開,捂著嘴快步出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躬身、放手、張嘴——
哇地吐了。
“呼……”宮遠徵放心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