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鳴這才明白,這個大寶寶為什么從前寧肯熬夜也不愿睡覺。
她心中一軟,幫他摘下小鈴鐺、拆散小辮子、取掉抹額,看著披散頭發似乎成熟了不少的宮遠徵,親親他的額頭,鄭重保證:“我一直都在。”
……
商宮研究室里,宮紫商正對著一套掛在落地大衣架上的袍服默默流淚。
那是一套色彩暗紅接近黑色的新袍服。外袍上雙肩部位、主腰上和裙幅上都繡了梅花,金線勾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花公子從巨大的木制傀儡后轉出來,見著這樣的情形,忙一個鷂子翻身跳下來,圍著她團團轉:“大小姐怎么哭了?是不喜歡這衣服?”
“少胡說八道。我哪有不喜歡?我這是喜極而泣。瞧瞧,這是昭昭為我在針線房定做的戰袍,明天我就要穿著它去執刃殿,正式接掌商宮了。”宮紫商咧嘴一笑,抬袖就要去抹臉上的淚。
花公子忙遞上淡青色素帕一條。
宮紫商也不扭捏,拿過來就擦,擦完了拎著帕子一角抖兩下,狐疑地道:“怎么那么香?”
花公子得意地叉腰:“這可是我用臘梅濃汁浸泡了一夜的,梅香撲鼻,有沒有?”
宮紫商瞇著眼睛:“嘖嘖,小黑你一個大男人用香手帕。”
花公子從懷里掏出另一條一樣的,俊臉微紅不看她:“你不喜歡嗎?我看你總不記得帶手帕,就用新手帕給你也浸了一條……”
“咦,是禮物?”宮紫商眼睛一亮,旋即卻故作不屑地撇嘴,“賀禮就一條手帕?你這也太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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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宮沒什么好東西,我本想打套飾品送你的。可我爹因為我私自動用隕石金屬給小月打造手鐲的事,狠狠揍了我一頓,不準我開爐……”花公子窘迫地低下了頭。提到月公子,他不免有些黯然。
宮紫商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比什么都強。”,又正色道謝:“之前是玩笑話。明天就是我的大日子了,小黑你記得來賀我,我很開心。”
花公子這才轉憂為喜,湊過去跟她并排坐在一起,捧著臉同望著那套袍服做憧憬狀:“明天你穿著這身去執刃殿,一定威風又好看……昭姑娘真體貼。”
宮紫商警覺地扭頭威脅:“再體貼也名花有主了,你可別肖想我妹妹,嗯?我遠徵弟弟的毒藥不是開玩笑的。”
“不敢不敢,我哪敢對昭姑娘有想法!”
花公子偷眼瞄著身邊眉眼靈動的姑娘,耳根發紅。
“昭姑娘確實漂亮又體貼,就是、就是太強了,能打還能看透人心。長老們都不敢跟她大聲說話,挺嚇人的。”
宮紫商頓時不高興了:“嘿,什么叫太強了挺嚇人?小黑你會不會說話?我們美女就是這么有力量!就該這么有力量!”
她張開雙臂,擺出個展示肱二頭肌的架勢,臉仰得鼻孔都要朝天了:“女子又不比男子差什么,憑什么不能比男子強?我也是女子,我照樣能帶領商宮做大做強,重回四宮第一的位置!”
頻頻踩雷的花公子懊惱得不行,又是道歉又是澄清,說自己絕對沒有看不起女子的心思,好容易才把宮紫商哄好了。
今晚宮紫商不打算做實驗,心里惦記著明天的繼任儀式又睡不著,便跟花公子兩個湊在一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