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無聊,宮遠徵還把裝打絡子的彩繩金線的盒子、裝畫冊和線稿的盒子、裝彩紙的盒子……一股腦給拿到藥房來了。
章雪鳴的地盤再次擴張,除了三張他們常用的實驗臺,其他實驗臺都被宮遠徵推得并到一起去了。
宮遠徵研磨著藥材,視線不時瞟過去,看她坐在矮凳上修篾片,弄得竹屑亂飛,他也只是無聲地彎了嘴角。
一劑藥堪堪配好,宮遠徵就被催著去美人榻上躺下了,章雪鳴變戲法般從袖子里拿出個巴掌大的手爐塞給他。
手爐里當是放了香片,散發出甜蜜的葡萄香,和這段時間她衣服上的香味一樣。群青色緞面的厚外罩上,還繡著只趴著吐舌頭的黃毛小狗。
【給我的?】
【對,單給你的,跟我的是一對。睡吧。】
【好。】宮遠徵抓著手爐輕輕嗅了嗅,摩挲著上面的繡花,滿足地闔上了眼睛。
早上醒來沒發現藥房里有做好的燈籠,宮遠徵還好奇地問了一聲:【昭昭做的燈籠呢?】
【跟我設想的不一樣,沒靈感,做別的去了。】章雪鳴面不改色地撒謊。
宮遠徵不疑有他。送她從后窗出去,洗漱后又去花朝居把人接回來。
沒多會兒,宮尚角也來了。
三個人用過早膳,便在茶室里各踞一方,練字的練字,畫畫的畫畫,彈琴的彈琴。
半個時辰后,各自回去換了勁裝,拿好武器,前往演武場。
宮遠徵已經徹底放棄當狂戰士的遠大理想,只在暗器和輕功上下功夫。
宮尚角念著不久后的消滅無鋒之行,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刀法。雖然挨打很疼,還是鼓足勇氣,隔幾天就要挑戰章雪鳴一次。
戰斗一次,至少休息三天。
臉皮厚起來,他當著宮遠徵的面就跟章雪鳴抱怨:“你就不能下手輕點?我好歹是你哥,每次一瘸一拐地出去,多難看。”
章雪鳴笑笑地不說話。長刀出鞘,隨手一記刀氣甩出去,一百斤的石鎖就成了兩半。
宮尚角戰術后仰:章雪鳴跟他拆招都不拔刀的。
沒辦法,他就去忽悠宮遠徵:“遠徵,你也去試試,讓昭昭指點指點你。不要怕丟臉,真的進步很快。”
又道:“昭昭在武學一道上的天賦可說無人能及,不止刀法高明,她的暗器和輕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宮遠徵不是不知道他哥拉人下水一起丟臉的心思,可是為了進步,他還是裝出深信不疑的樣子點頭道:“好,我聽哥哥的。”
他還將他那把能拆分成長短兩把刀的佩刀,貢獻出來給章雪鳴用,以便她一次就能指點兩個人。
某日,宮喚羽心血來潮想要跟章雪鳴討教刀法。難說沒有總見章雪鳴吐血,想趁機找回場子的意思。
結果章雪鳴一打三,只動用了兩成內力,飛射的刀氣就把宮家三兄弟攆得滿場亂躥。
除了宮遠徵沒挨揍,宮尚角這條池魚都掛了彩。
宮喚羽不服氣。回去歇了兩天,身上不疼了,他又帶著昂揚戰意再來捋虎須。
一段時間下來,宮喚羽的刀法長沒長進且不提,輕功閃避和抗擊打能力倒是明顯提高了。
不知哪次被痛揍完之后就賴在徵宮住下不走了的人,跟徵宮三寶混熟了,有天拿挑剔眼神把宮遠徵從頭到腳打量個遍,發出了靈魂一問:“你說昭昭妹妹這么厲害個人,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