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當然不認為章雪鳴會看得上一幫不修邊幅的侍衛,但是能謀福利的機會不抓住了,半夜想起來都得給自己兩巴掌。
茶室隨時可能有人進來,那就去藥房。
拉門一關,燈光也不去調亮,把人抱了往空臺子上一放,額頭抵著額頭,語調幽幽怨怨:【昭昭為什么對他們那么好?明明早就可以結束了,還要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光線太暗,章雪鳴又習慣了不用神識“看”他,沒發現他的小算盤,還覺得有點親切、有點好笑:宮遠徵已經許久不曾為這樣的小事跟她鬧騰了。
她十分配合地反問:【他們被我的殺氣嚇住,本來已經很沒面子了。我讓他們再來挑戰,又把他們都打趴下,讓他們更沒面子……這叫好?】
系統小藍藥的副作用持續了整整三十天。
哪怕天天嚼雞舌香,飲清口茶,她也總疑心嘴里有血腥味。
昨天終于結束了,她也放松多了。
只是感覺到宮遠徵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唇瓣上,章雪鳴還是不自覺地想朝后仰。
宮遠徵抬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不輕不重,卻恰好讓她躲不了:【昭昭的指點,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哪里不好了?昭昭待他們那么寬容,又好久都不肯同我親近……莫不是膩味了我,惦記上宮紫商口中的“不一樣的風景”了?】
自打上回章雪鳴應了宮紫商的邀請,他心里就像扎了根刺,只是一直尋不到好的時機問清楚。這會兒章雪鳴的吐血癥狀都消失了,還是不肯同他親近,他醋缸子都打翻了。
說著說著把自己說委屈了,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眼淚開始上涌。
章雪鳴想笑又不敢笑,怕他真的掉小珍珠。
好家伙!這哪兒跟哪兒啊?宮紫商說的是前山侍衛營,他們今天去的是后山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都能借題發揮。
她趕緊捧住宮遠徵的臉,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的事,你不提我都忘干凈了。】,又解釋道:【我也不是不想同你親近,就是老覺著我嘴里有股鐵銹味……】
宮遠徵盯著她的眼睛,含著眼淚氣哼哼地要求:【那你親親我,要好好親。】
章雪鳴垂眸彎了彎嘴角。她可太中意他這性子了,厚臉皮求親親也那么可愛。
她湊過去,唇瓣貼住唇瓣輕輕摩挲。
閉上眼,失去視覺后,觸覺便變得靈敏起來。
宮遠徵的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拼命貼過來。
唇齒廝磨,愛意沉沉。
后腦勺上的手下滑包住了她的后頸,腰上的手不知何時溜進了小襖下,沿著她腰肢的線條梭巡。
他的掌心很熱,燙得她有點心慌。
好像不太對勁?
章雪鳴感受著他唇舌的熱情,有點迷糊地想。
奮起抗爭,也把對面親到神魂顛倒。
她的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哪時候把人家的腰封解開了都不知道。
還是腰封落地,中央的金飾撞到地面,“叮”的一聲,把她驚得清醒過來。
再一看宮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