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棄跟年長的扎堆了,回到小伙伴的身邊,和雪公子一起,聽宮遠徵聊以前串門聽來的八卦,聽章雪鳴聊南地和北境的區別,聽得津津有味的。
趁宮尚角和宮喚羽不注意,他悄咪咪把一本小冊子塞給章雪鳴,沖宮遠徵使了個眼色,若無其事地問起了長嶺城的事和世家的規矩。
這一趟,跟著宮尚角前往北境章家送“嫁妝”的人,就是他們倆。
人生第二次出谷,不是趁夜走,事情做完就得趕回來,他和雪公子哪里能不激動?
聽說回程還要順路去考察華翎城附近的新駐地,他一想到以后不會離小伙伴太遠就超開心。
他們這邊高高興興,羽宮那邊卻是如喪考妣。
金庭讓來報信的羽宮侍衛先回去復命,自己則去了長老院。
那侍衛回到羽宮,把話跟林真真和紅玉侍金逸一說,金逸便讓人去把茗霧姬的尸體抬走:“真夫人有孕在身,就不要過去了,沖撞到什么就不好了。”
林真真順勢留下。
卻不料片刻之后,茗霧姬住的院子那邊就亂哄哄地鬧起來。
林真真使了侍女金璇去看究竟。
金璇回來,一臉古怪,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那個女人屋里的房梁上突然掉下來塊牌子,聽說是無鋒的令牌,還寫著‘魅’字。”
林真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無鋒?她是無鋒的刺客?”
金璇點頭道:“八九不離十,不然誰還能往個病人屋里放塊無鋒令牌不成。圖什么?她連夫人的名頭都沒有了。那些進了屋子的侍衛瞧了那塊牌子,鬧著要去問金逸侍衛是怎么回事。”
林真真摸摸小腹,道:“讓下人關了院門、熄燈。我要休息了,誰來都不許開門。”
免死金牌到手,天塌了自有高個子去頂著,且輪不到她這個身嬌體弱的孕婦去管。
金逸沒想到處理茗霧姬的后事,還能處理出這樣的風波來。
為著宮鴻羽的名聲,他不能承認,卻又解釋不了無鋒令牌出現在茗霧姬屋里的原因。
他想去問林真真的意見,林真真的院子已經關門熄燈了,恰好碰上金庭帶著黃玉侍過來接宮子羽去后山,他忙讓金庭去跟宮尚角討個主意。
金庭只得讓黃玉侍自去辦事,他帶著一個羽宮侍衛回徵宮找宮尚角。
宮尚角一句話就把人打發了:“老執刃家事,小輩不敢擅專,去長老院問長老們吧。”
等人走了,章雪鳴往宮喚羽笑意隱晦的臉上一掃,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可見天也容不得無鋒刺客葬在宮門的地盤上。”
她只去“探望”過一次茗霧姬,下了藥,但沒動房梁上的無鋒令牌。那令牌藏得深,不可能隨便掉下來。
宮喚羽同她目光一對,訝異了一瞬,嘴角笑影便柔和多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他不信雙倍散功藥能讓茗霧姬臥床不起。設法瞞過了監視者的眼睛,溜進茗霧姬的房間,弄暈了侍女,給茗霧姬把了脈,確定她五臟衰竭,必然有人不想茗霧姬活下去。
然后他找出了那塊令牌,將它挪到房梁中段。
那片的屋舍是懸空的,腳步震動地板,傳到梁上,讓令牌一點點外移,直到墜落。
二人目光錯開,仿佛那意有所指的話語只是偶發的感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