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宮門人和無鋒人都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這不是什么生僻知識,為什么以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呢?
無鋒的四個人抬頭望天低頭看地,臉上熱得慌,替前東家尷尬。
宮遠徵卻不開心地盯著九宮格食盒里的點心。
昭昭給那個宮尚角推薦點心。
他居然沒推辭,就這么吃了!
就這么吃了!
吃了!
了!
所以弟弟對哥哥來說,根本不是特別的,是不是?
宮遠徵扁了扁嘴。
更可氣的是,那個宮尚角吃的點心,他這里沒有。
淺如新竹的綠,看著軟綿綿的……肯定很好吃。
他也想嘗嘗,哼。╭(╯^╰)╮
【宮尚角恍然大悟,須臾,皺眉:“奇怪,這么明顯的錯誤,我從前怎么會視若等閑?”
鄭昭昭漫不經心地道:“要么是慣性思維,大家都不挑刺,你就覺得沒問題,要么就是……不是什么大事,我隨口一說,不必糾結。”
宮尚角輕輕吁了口氣,問她:“可有新的消息?”
鄭昭昭屈指輕扣茶案一下:“有是有。不過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放心,價格沒漲。”
這話一出,宮尚角肉眼可見地輕松起來,也屈指在茶案上輕輕一敲:“你我手談一局?”
“可。”】
宮紫商撇嘴:“嘖嘖,瞧這默契的,財神爺又要送上門當散財童子了。”
宮遠徵瞪她:“能用銀子買到消息,總比用命去換強。”
可惡,為什么還不到宮門選婚的時間?
這樣的相處、這樣的默契,看得人心里發悶。
【他們沒有留在正院的茶室里,鄭昭昭吩咐侍女在前院某處院落備好東西。
兩人分開走,再碰頭時,院外除了鄭家的護衛,又多了一批角宮侍衛。
鄭家的護衛們很有經驗地垂眸不看鄭昭昭的臉,角宮侍衛們沒經驗,連金復一起全部僵成了木樁子。
高大的月桂樹下,豎起了三面畫著小犬嬉戲圖的紙圍屏,圍屏中央放著一乘四方矮榻,暗黃色的榧木棋盤歇在矮榻上,棋盤兩邊還放著一個個裝著小零食的螺鈿漆盒。
矮榻旁擱著一只紅泥爐子,爐上的茶壺已經在朝外噴白汽。
宮尚角自覺地坐到爐子那邊,在侍女送來的花苞藥草里挑了幾種放到壺里煮著,拿起長勺攪了幾下,蓋上壺蓋燜上片刻,又拿了茶碗給她舀茶。
鄭昭昭接過茶碗,輕輕晃了下,放到一旁:“養胃茶。那你方才還吃綠茶糯米卷、喝龍井?”
宮尚角半真半假地道:“久別重逢,心中喜悅,不想掃興。只是,之前趁著無鋒消停,我想多賺點銀子,明年在家多歇一段時間。帶出來的藥丸吃光了,只能喝藥茶湊合一下。”
鄭昭昭瞥他一眼,沒理會他的前一句,只問:“徵宮那位醫毒雙絕的天才宮主給你配的?開春出門,這才五月就用光了,我看你是拿藥當飯吃了。”
想了想,她又道:“算你趕的巧,我這會兒手頭好藥材多,回頭把了脈,給你配幾瓶帶著。不過,宮二先生真的不愿意針灸嗎?這個見效快。”
宮尚角立刻滿臉拒絕:“不可,不必,不用。”
鄭昭昭笑得促狹:“這時候就不心中喜悅,不想掃興了?不扎就不扎,用不著那么緊張,我也沒有被人惹惱了就給人針灸的習慣。”
宮尚角斜眼看她,臉上寫滿了質疑:你看我信嗎?
鄭昭昭微笑回視:不信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