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哥哥,你盡心盡力想要保護的所謂血脈親人就是這樣的貨色……
【大熒幕里,宮鴻羽對著三位長老振振有詞:
“……弟弟為我擋劍而死,此恩我從不敢忘,所以少主選拔時,我存了私心,說服了你們,放棄了更有能力更有大局觀的尚角,讓喚羽做了少主。”
“我想著喚羽一直以來聽話乖巧……即使不如尚角,也差不到哪里去。宮門執刃,要得是守得住宮門、耐得住寂寞的人,本就不需要開拓進取的精神。”
“我告誡他很多次,學會如何管理宮門才是他該做的,無量流火不可動用。他卻始終聽不進去,心心念念就是為他父母報仇,全然不顧宮門的安危……”
“宮喚羽就暫時交由月長老帶回月宮鎖進密室嚴加看管……他若真的不幸走火入魔,那就廢了他的武功……”
“金逸,再去傳訊,動用訊鷹,讓尚角加急趕回,勿要耽擱。”
(宮鴻羽的話只是截取了其中片段,拍攝者暫時掩蓋了宮門后山有異人的事。)】
觀影廳里的沉默者們更加沉默。
哦,所以是,宮鴻羽要報親兄弟的救命之恩,嫌宮尚角想為家人報仇、不夠聽話,就可以無視公平,強推自己的養子去做少主,還處處縱容養子打壓宮尚角?
等宮鴻羽發現養子也不夠聽話,也想為家人報仇,就要放棄已經做了幾年少主的養子,改立他曾經嫌棄的宮尚角了?
長老們平時拿著祖訓家規訓這個、罰那個,說一不二,對上宮鴻羽,連勸誡都沒有,就這么任由他想如何就如何?
宛如撕下了遮羞布,底下掩蓋的齷齪讓人齒冷。
宮尚角怔怔地松開了拳頭,也松開了牙關。
他想起宮鴻羽曾經對他說的那些話,什么“宮門外務非你不可”、什么“喚羽無能,只堪內守,整個宮門的生計都指望著尚角你”……
原來都是糊弄人的。
糊弄他繼續為宮門賣命的謊言。
宮尚角素來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僂,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般流露出幾分頹然。
前一刻,宮遠徵還只是為哥哥難過,想讓哥哥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
這一刻,宮遠徵目眥欲裂,怒氣盈胸,恨不得立刻提刀砍了無恥的宮鴻羽和那三個偏心老頭。
他一言不發,只是奮力掙扎著想要掙脫那無形束縛站起來,神情冰冷,眼神兇狠。
宮尚角回過神來,趕忙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將他按回座位上:“遠徵弟弟,不要沖動,不值得。萬事,回去再說。”
宮遠徵一愣,對上哥哥那雙似乎已經恢復平靜的眼睛,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手在不自覺地微顫,抿了抿唇,重重地點了下頭,停止了掙扎。
“好,回去再說。”
不管哥哥要做什么,他總是跟著哥哥的。
他們兄弟兩個安靜下來。
宮紫商反常地沒有因為金繁和宮子羽的遭遇大呼小叫,發瘋大鬧。
看看大熒幕上毫無愧疚的宮鴻羽,再望望右邊區域第一排故作鎮定的宮鴻羽,她突然有種無力感。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她居然一直以為當初三域試煉,宮尚角和宮喚羽的試煉結果不相上下,宮尚角和宮遠徵才會耿耿于懷。
鬧了半天,執刃當年宣布的“三域試煉優勝者為少主”就是個笑話,執刃選少主的標準不是誰優秀,而是誰更聽話好擺弄。
她突兀地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花公子低低喚了一聲“爹”,無法理解向來公正自持的父親為什么也會同意這么荒謬的決定。
花長老只是板著臉,眼中有疲憊,也有無奈。
月長老、雪長老如坐針氈。
茗霧姬擔憂地看看宮鴻羽的背影,又看看冰層中受苦的宮子羽,一雙手在袖中絞來絞去,卻始終沒有出聲。
前無鋒們看了一出大戲,投靠宮門的決心有點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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