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身為一宮之主,至今連個綠玉侍都沒有。
宮門執刃不敢當著宮尚角的面隨意使喚宮遠徵,卻在宮尚角出門后,扯著宮門的大旗壓著宮遠徵就范。
那株宮遠徵沒能吃上的出云重蓮,是不是就是這樣被拿走的?
雪重子、雪公子和花公子暗戳戳地將目光投向故作鎮定的宮鴻羽,又投向三位長老。
這些事,長老們知不知道,還是知道了裝糊涂,甚至幫著宮鴻羽?
要知道,光百草萃一項,宮遠徵對宮門的貢獻,就足以讓他在功勞簿上躺著吃一輩子了。
宮紫商卻是被金繁的玉侍品級有問題這件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驚疑不定地扭頭看了眼后方立著的三個大冰塊,皺眉不語,并沒有自夸眼光好的心思。
她現在有點懷疑,當初宮鴻羽對她的算計里,是不是也將金繁身份暴露的情況考慮進去了。
眾所周知,黃玉和傳說中的紅玉都掌控在長老們手里,如果她父親得知金繁是綠階以上的侍衛……
【宮遠徵的東拉西扯被宮尚角無情打斷。
宮遠徵不得不老實承認,過去他想方設法隱瞞身體情況的事,還自曝已經又培育出了新的出云重蓮,堅定相信他能等到出云重蓮開花(此處拍攝者耍了小心機,沒讓具體數字暴露。)。
宮尚角終于不再掩飾自己的難過:
“遠徵弟弟,自從宮門大劫之后,你我兄弟相依為命,支撐徵宮和角宮,迄今已經十年有余……”
畫面回溯到十年前,臉上猶有傷痕的少年宮尚角一身孝服,和同樣身著孝服的幼年宮遠徵坐在徵宮靈堂前的臺階上,宮尚角將宮遠徵受傷的手抓在手里,問他怎么受傷了。
“……是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太失敗了,才會讓你覺得我在乎的不是你本身,而是你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
畫面一轉,第一次出遠門的宮尚角,在新雪落下時,一身疲憊地回到宮門。
當他看到站在臺階盡頭翹首以盼的宮遠徵,一見到他就綻放出燦爛笑容,宮尚角冷漠的眼神瞬間如冰消雪融,眼中微現淚光。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如果沒有如你的想象的那樣發展……有朝一日,我再回宮門,看見的不是活生生的你……你、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情何以堪?難道你讓我養大了你,還要送走你嗎?”
畫面又轉,這次回到宮門,宮尚角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時,臉上出現的錯愕和茫然,下一瞬,便被難以置信、痛苦和慌亂所取代。
“宮門強大是我的心愿,家人的仇我也一定要報,但那絕不是以你為代價去換取,你懂嗎?”
半晌,十七歲的少年郎費力地撐著地板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近宮尚角,像兒時一樣,側躺下來,把腦袋枕在宮尚角的大腿上,捂著臉突然低聲哭泣起來。
宮尚角輕輕撫著他的鬢發,望著黑暗中墨池上泛起的陣陣漣漪,心中酸軟,目光柔和。】
宮遠徵癡癡地望著大熒幕上的兄弟倆,忽然覺得挨頓打也很劃算。
可惜哥哥剛剛說了不打他了……
宮遠徵悄悄扭頭去看宮尚角,眼神里有期待、有怯懦。那個世界的哥哥對弟弟說的話,會不會有一些也是這個世界的哥哥想對弟弟說的呢?
他的心思太好懂了,心里想什么都寫在了表情里。
宮尚角心中酸軟,伸過手去,宮遠徵飛快地抓住哥哥的手,眼睛亮亮的。
“那也是我想對你說的,遠徵弟弟。”宮尚角握緊了他的手,就像他小時候那樣,“不管什么,都不值得你拿命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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