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權當沒聽見。
他刀法不好怎么了?
戰斗力不強怎么了?
昭昭已經那么強了,誰在她面前不是弱雞?
那種時候,當然要拼盡全力展示自己,再適當裝傻,才能獲得昭昭的寬容,才有機會讓昭昭放在心上,給他長期指點,創造相處的機會。
蠢貨們懂什么!
宮遠徵看著大熒幕上,鄭昭昭昧著良心夸“阿遠很不錯”時的表情,忍不住樂得呲出了一口白牙。
【宮遠徵滿臉是汗卻不擦,眼巴巴望著鄭昭昭。
鄭昭昭板起臉來瞪著他,二人陷入僵持。
沒多久,鄭昭昭另拿出一條邊角繡了金黃橘貓的新手帕,沒好氣地斜他一眼:“下不為例。”
“嗯。”
宮遠徵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拄著膝蓋彎下腰。
明明個子那么高,偏偏把自己放得低低的,仰著頭看鄭昭昭,愜意地瞇著眼睛享受她的照顧。
末了,他又把這塊手帕也薅走,一臉的若無其事。
鄭昭昭無奈,抬手拍了下他的額頭:“下次再這樣,我讓你親手給我繡帕子。”
宮遠徵嘿嘿一樂:“那我就繡唄,我這么聰明,肯定一學就會了。”
鄭昭昭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宮遠徵的笑容漸漸消失。
那個“自己”實在可惡,讓昭昭給他親手擦臉不說,還薅走了昭昭的兩條繡花手帕……
嗚,他也想要。
宮紫商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素來桀驁不馴的隔房堂弟的認知。
瞧瞧那嬌撒得多自然,瞧瞧那笑容多明媚,又嬌又撩的,還故意讓小奶膘變得那么明顯,鄭昭昭竟然沒動手捏他一捏?
不合理!
宮尚角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弟弟的臉皮這么厚的?
往日他話說重了一點,弟弟就要掉金豆豆的。可現在他看到了什么?
在心悅的姑娘面前,弟弟也能無師自通,裝傻充愣,占便宜沒個夠,沒機會都要自行創造機會。
感覺自己的教育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宮尚角認真回憶過去,想要找出問題的根源。
然后……
沒有然后了。
除了最初的一年,其余九年,宮尚角每年只有兩到三個月的時間待在宮門。
而自從宮遠徵九歲接手徵宮之后,宮遠徵不問,他是不會主動過問徵宮事務的,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