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熒幕外,觀眾們大氣都不敢喘,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頭頂直灌到腳底板。
惟有宮遠徵又陷入了那種渾身燥熱,眼睛濕漉的狀態,癡迷地與那雙眼睛對視著,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
鏡頭轉開,那雙眼睛消失在視野里,緩過神來的人們又忍不住發出了那種類似牙疼的抽氣聲。
寒鴉柒捂住了左肩,寒鴉肆捂住了胸口,都產生了幻痛。
上官淺忽然低聲道:“感謝觀影廳。”
云為衫也不禁附和道:“能有這樣一次機會,真好。”
不必傷痕累累,扭轉命運,真好。
【宮遠徵惡狠狠地給倒地的兩只寒鴉一人補了三發暗器,湊過去跟鄭昭昭撒嬌。
“我沒事。”鄭昭昭用額頭頂了下他的胸膛,安撫道:“回去說,嗯?”
宮遠徵紅著臉,一只手捂著被她的額頭頂了一下的地方,乖乖點頭,乖乖讓開,眼珠子只會跟著她轉。
鄭昭昭現場教他如何根據衣服款式、材質辨認無鋒寒鴉。
“他們兩個大概率就是這次混進宮門的無鋒新娘的接頭人。”
宮遠徵很高興得到兩只寒鴉做審訊的材料,在鄭昭昭的指揮下給他們止血,喂了致人昏迷的藥物,又將二樓房間外的所有人卸掉下巴和四肢關節,便扔著不管了。
兩人走進紫衣的房間里,發現了躺在榻上臉蛋紅到發紫的花魁。
紫衣望著他們目露怨毒。
宮遠徵皺眉道:“這女人年紀那么大,長得也不好看,肯定不會是宮子羽的那個紅顏知己。雖然我跟宮子羽不對付,但是他的審美應該沒那么差,除非他是想找個娘。”】
宮子羽拳頭硬了,一點都不感謝宮遠徵激起他生存的欲望,就想把這個討厭的族弟按在地上爆揍一頓。
當然,他也就能想想。沒有金繁幫忙,他才是那個被按在地上爆揍的人。
宮喚羽忽然就不想克制了,想笑,便放任自己笑出聲來。
“確實。”他不無贊同地說:“子羽弟弟的審美屬實有點奇特。”
這還算保守的說法了。
紫衣渾身帶毒,宮子羽時常夜宿花樓還能平安至今,足以說明他真的沒做什么逾矩的事,宮喚羽除了覺得宮子羽命大之外,就想問問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弟弟:你長腦子了嗎?
這么些年下來,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砸進去,就是為了吃飯聽琴?
有點腦子的人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更不要說萬花樓就是無鋒據點,宮子羽給死敵送銀子送消息,害在外為宮門賺錢的宮尚角屢屢被無鋒圍堵……
和他那個娶無鋒刺客做繼室,交托宮門內務的親生父親也不遑多讓。
宮子羽和茗霧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轉動眼珠子看向宮喚羽。
宮鴻羽痛心又憤怒地努力掀開腫脹的眼皮,怒瞪養子。
其他宮門人也頗為驚訝宮喚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宮喚羽泰然自若。他甚至更放松了一些,放棄保持一絲不茍的儀態,看似松散,氣勢卻比從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