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姜離離受邀前往上官淺的房間,不多時,云為衫也來了。
水汽裊裊,姜離離對著兩個陌生新娘傾訴與心上人分別的痛苦。
上官淺和云為衫一番言語交鋒后,姜離離飲下了那盞被云為衫動過手腳的茶,卻不知熏香和茶結合本就是要人命的寒毒。】
沙發區內,宮遠徵瞪得眼睛溜圓:“大哥這是已經懷疑上那人了?”
宮喚羽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今晚宮門唱了那么大一出戲,一波三折的。
且不管計劃明不明智,普通人遭遇生死危機,只會被牽著鼻子走。唯有無鋒刺客才會上躥下跳,這種時候還不忘下鉤子……
我看到宮子羽的寶貝面具掛在那人腰間,就知道她不對勁。
更別說她跟宮子羽不顧男女大防,在女客院當眾相談甚歡。轉頭卻在選婚儀式上那種做派,我再傻也不會讓她如愿。”
宮遠徵恍然道:“確實。大哥從前在人前從未失禮過,若非有了計劃,再如何不將女子放在眼里,也不至于連問一聲選定的新娘姓甚名誰的禮貌都忘了。”
這是挽尊,還是諷刺啊?宮喚羽狐疑地看向宮遠徵,見他疑惑地回視,又飛快地瞟了眼似笑非笑的章雪鳴。
宮喚羽干咳一聲,有點尷尬卻不失坦然地道:“那倒不是,宮家男子都會有的壞毛病我也有。不過我的傲慢并不是專門針對女子,畢竟我母親就是女子,還是一個實力能與我父親分庭抗禮的女子。我只是……”
他停下來,整理了一下語言,才接著說道:“只是既沒有跟我相當的地位,也拿不出能贏得我尊重的本事,那我是不會特意去照顧對方的自尊心的……弟弟不是這樣的嗎?”
說白了就是慕強,強者才能讓他無視身份和性別。
強者之下,又不是敵人,滿腦子塞得都是復仇計劃的宮喚羽是不會有耐心去應付的。
他這么坦白,倒是讓章雪鳴對他刮目相看了。
宮遠徵卻急了。
他直覺宮喚羽這話里藏著個大坑,忙抓緊了章雪鳴的手,申辯道:“我當然不是了。我一年有八九個月獨來獨往,沒有人愿意親近我。尚角哥哥回來了,也不是時時都肯見我的。即便見了,他話也少得可憐。宮家男子都會有的壞毛病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聽都沒聽說過!”
宮喚羽心頭一梗。
好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綠茶!
章雪鳴卻馬上堅定地回應:“是的,表哥更像我們章家人,自律自強,一點壞毛病都沒沾染到。”
宮遠徵十分配合地挺了挺胸膛。
宮喚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兩個大言不慚的小崽子,拳頭忽然就硬了。
沙發區外,宮紫商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她很想回頭看看云為衫現在是個什么表情,又硬生生按捺住了,用手肘拐了拐宮子羽:“你覺不覺得那位姜姑娘有點奇怪?”
云為衫兩頭撒網的行為被揭穿,宮子羽這條差點就上鉤了的蠢魚也挺尷尬的,聞言忙接茬道:“可不是嘛。未婚女子有心上人這種事不該是保密的嗎?她為什么會對兩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傾吐心事?”
寒鴉柒皺起了眉頭:“淺淺,那姑娘已經看出你和云為衫的身份不對勁了,她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宮紫商、宮子羽和花公子頓時變作三只呆頭鵝,轉頭看向寒鴉柒,異口同聲地道:“你說什么?”
上官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過了話頭:“那位姜姑娘大概是沒聽說過多少關于無鋒的傳聞,將無鋒殺手的手段和后宅女子爭風的伎倆等同了。她不想嫁給少主,又怕得罪宮門連累家里,特意找上門讓我和云為衫對她下手,好名正言順被送回家,既能得到宮門的賠償,又能和心上人雙宿雙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