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的兩撇眉毛都要湊出一個“八”字來了:“我記得,喘鳴之疾發作起來是會要人命的。若是宋四小姐確實患有喘鳴之疾,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救命藥來開玩笑?”
宮子羽感覺心口又中了一箭。
雪重子瞥眼窘迫得恨不得鉆到座椅底下去的宮子羽,面無表情地冷冷吐出四個字:“色、令、智、昏。”
宮子羽感覺心口一下子中了好幾箭。
他再次默默舉起袖子,將整個腦袋都蓋起來,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引來別人更多的注意。
宮紫商可不會因為宮子羽裝死就放過他。
她斜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覷著宮子羽,怪腔怪調地擠兌他:“你們不懂,這就是我們羽公子的英明神武之處了。誰讓宋四小姐是這批待選新娘里唯一一個拿到木牌的呢?
她肯定是不甘心一點被選中的機會都沒有,施展隔空下毒的手段,干掉那個被少主選中的金牌新娘姜離離,讓宮家的三個適齡公子只有她一個選擇了嘛。”
夸張無稽的語言,辛辣尖銳的諷刺。
宮子羽被她陰陽得難受極了。
他不敢撤下遮臉的袖子,只能躲在袖子后面,小聲為自己辯解:“姐,你講講道理,那不是我,我沒那么傻。而且他身上一直帶著那個狐貍毛掛飾,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受到那種力量的影響了。”
知弟莫若姐,宮紫商還能不知道宮子羽的脾氣秉性?
有沒有那股力量干擾,結果都不會有太大區別。
五年前宮子羽看了倚窗而笑的紫衣一眼,上樓聽她撫了一支琴曲、飲了一盞清茶,此后便不惜一擲千金,只為能常伴佳人左右。一個月倒有二十天留宿在萬花樓,風雨無阻,誰勸也不聽。
而今宮子羽為了云為衫,斷送一個陌生姑娘的未來甚至性命,多正常。
宮紫商“哈哈”假笑兩聲:“啊,對對對,羽公子說的對。都怪那股力量,咱們羽公子還什么都沒做,絕對清白無辜。”
該說不說,那股力量可真是塊上好的遮羞布。
只要它存在一天,這幫宮門的男人不管做出多沒下限的事,都能推到它頭上去。
宮子羽終于察覺到宮紫商的態度不對勁,像是正憋著一肚子火要找個討厭鬼來燒一燒。他趕忙閉緊嘴巴,不敢再出聲了。
左方區域消停了,右方區域里,宮尚角長出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心力交瘁到了極點,從未像此刻這般疲憊不堪。累得他想閉上眼睛就此沉睡,管他無鋒入侵還是火山爆發。
“淮西城宋家乃是皇商世家,宮家的生意有兩成是跟宋家合作的。宋老爺膝下三子一女,宋四小姐是老來女,頗得家中寵愛。”
宮尚角的語氣十分平靜,卻隱隱透出一絲疲憊和沉重。
“宋老爺曾經試探過我,說欲攜全家親自登門造訪宮家,被我回絕了。或許正因如此,宋老爺方才選擇隱瞞女兒的病情,冒險送她來選婚。選婚是假,求醫是真。”
只可惜宋四時運不濟,宮門亦是流年不利,所有事情都撞在了一起。以至于這個頭回出遠門的小姑娘沒能等到他回來,就被宮子羽這個大聰明當眾逼著喝下毀容的烈毒,扣了個惡意競爭傷害他人的帽子,遣返回宋家……
宮尚角按住了那因憤怒而突突亂跳不止的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只能說,還好觀影廳插手了,那些悲劇都不會發生。
沙發區內,宮遠徵聽著宮尚角語氣不對,正想轉頭去看究竟。
章雪鳴忽然開口道:“阿遠、大哥,你們剛才注意到其他那些待選新娘的反應了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