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羞恥得無以復加,決心裝死到底。
沒人擠兌宮尚角,宮尚角卻覺得臉皮火辣辣的疼。
而今他已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執刃,不好再做抬袖掩面的舉動,只能強撐著做出平靜的樣子,一動不動。
沙發區里,章雪鳴逗完宮遠徵就讓兩個防護罩又合并成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宮喚羽看著宮子羽和宮尚角被云為衫和上官淺玩弄于股掌之間,越看越來氣,干脆不看了,招呼兩個小的一聲,埋頭吃起甜品來。
宮遠徵和章雪鳴對視一眼,臉上同時浮現出促狹的笑容,湊在一起開始小聲蛐蛐——
“老頭子們真是自相矛盾。都說了宮子羽該守孝了,也清楚無鋒掌握了通過選婚進入宮門的方法,居然還要讓宮子羽從這批新娘里選人。就不怕宮子羽選回來個無鋒,也把命送掉了……聽聽月長老那口氣,尚角哥哥跟個搭頭一樣,虧他還應下了,一點都不生氣。”
“我就好奇無鋒到底組織了多少人研究宮二先生,把他的脾性摸得這么透徹。他的反應全在人家的預料中,感覺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話說回來,那位老執刃把宮二先生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可我瞧著,他遠不如《昭遠往事》里的那位頭腦靈活,遇事冷靜。”
“別說,確實區別挺大的,感覺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明明……”
“明明知道是陷阱,那位避之不及,做什么都不肯落單,弄得那股力量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逼他去跟云為衫和上官淺見面。這位卻不用逼就主動往下跳,連‘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都忘了。我瞧他的武功也沒厲害到能無視傷害的地步啊。”
“……因為是在宮家的地盤上,覺得上官淺不敢直接動手?”
宮喚羽終于聽不下去了,一人發一碟蛋黃小狗餅干堵嘴,無奈地笑道:“行了,我們三個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不會明白那些大聰明的想法的。不必強行理解了,以免被他們帶溝里去。”
見他不生悶氣了,宮遠徵和章雪鳴嘿嘿一樂,咔嚓咔嚓咬起餅干來。
【云為衫和上官淺被請離了執刃廳。
宮尚角叫住了三位長老,等宮遠徵和宮紫商到了,他便當眾宣布不認可且反對宮子羽成為宮門新的執刃,并隱晦點出宮子羽宮門后人的身份存疑。
宮遠徵替宮尚角將話說得更直白,還將宮子羽的身世流言拿出來說。
宮子羽暴怒攻擊宮遠徵,兩人大打出手。
月長老怒道:“大殿之上公然斗毆。尚角,管管你弟弟!”
宮尚角立刻閃身到兩人中間,抬手給了宮遠徵一耳光,打得宮遠徵偏過頭去。
宮遠徵一臉茫然地捂住了左臉,卻聽見更響亮的一聲——
“啪!”
宮紫商驚怒的叫聲響起來:“宮尚角,你瘋了?!”
宮遠徵定睛一看,原來宮子羽也挨了宮尚角的一記耳光,還是宮尚角反手扇的。
他馬上站回宮尚角身后,望著一臉羞憤的宮子羽,幸災樂禍地笑了。
宮尚角義正言辭地教訓宮遠徵和宮子羽,對宮遠徵輕輕一句就帶過,對宮子羽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