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身為長老,是不該將尚未發生也不可能發生了的事,鄭重其事拿出來做訓誡依據的。
可大家心知肚明,這看似荒誕不經的劇情,實際上就是沒有觀影廳的出現,宮門眾人注定要踏上的命運軌跡。
宮遠徵被打入地牢待審,也不過是從明日算起,第五天的事。
宮尚角會恭敬領訓,卻不會為了未曾真實發生的事跟宮遠徵多說什么。
對于宮尚角來說,觀影廳出現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已改變,再去糾結那些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毫無意義。
宮遠徵也不覺得誰該為沒發生過的事情道歉。
他眼下自顧不暇,哪有閑情逸致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能夠給予花長老一句回應,便已是極限了。
當時才看到原劇里的他第一次被宮尚角推出去,宮遠徵就馬上當機立斷又是一個熊抱,將章雪鳴死死抱住。
他一只手緊緊地摟住章雪鳴的頭部,另一只手則牢牢地環繞著她的肩膀。章雪鳴的視線被徹底遮擋住,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無需任何言語或暗示,一旁的宮喚羽非常識趣地立刻將臉轉向另一側。
宮喚羽已經猜到宮遠徵為何那么緊張了。
宮遠徵兩次突然對章雪鳴做出這種親密舉動,都是在大熒幕上的宮遠徵明顯受了委屈的時候。
想想章雪鳴的武力值,宮喚羽估摸著宮遠徵大概是怕章雪鳴氣性上來了,在現實里對宮尚角下手。
一個是有養育之恩的兄長,一個是心上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宮遠徵除了盡力化解矛盾,也沒別的辦法了。
宮喚羽聽著宮遠徵在那頭一個勁地甜言蜜語柔聲哄勸,不免好笑。
他覺著事情不至于那么嚴重。八成是小姑娘看不慣宮遠徵對宮尚角言聽計從、受了委屈也不反抗,跟宮遠徵耍花腔拿捏人呢。
宮喚羽悄悄彎了彎嘴角,拿起平板,在“打了么”平臺上給宮尚角下了個非公開的單,指名章雪鳴做執行者。
這種問題,果然還是要靠他這種成熟穩重的大人來解決才行——弟弟可以為哥哥受委屈,哥哥為了弟弟的幸福,犧牲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對不對,尚角?
【宮尚角帶人從賈管事在醫館的房間里,搜出了無鋒魅階刺客的令牌。
長老們不希望宮門血脈繼續猜疑內斗,最終以賈管事為無鋒細作定案。
宮尚角逼宮子羽開啟三域試煉,以三月為期,宮子羽咬牙應下。
眾人散場后,宮尚角從地牢將宮遠徵接回角宮。
宮遠徵抱怨月長老總是偏幫宮子羽。
宮尚角卻說:“月長老只是憐惜宮子羽失了父兄,又臨危受命當了執刃,所以愿意多扶持他。”
他不欲再談論這件事,讓宮遠徵替他去女客院將上官淺接來角宮暫住。
宮遠徵不高興地問道:“哥,你說交給別人不放心,我就不懂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哥哥選中了她,在這宮門里,她還能有什么危險?”
“我是怕,別人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