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繼續等了。
宮遠徵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然。
宮喚羽沒有再什么。
他剝了一顆大白兔芥末奶糖放進嘴里。
包裹糖果的糯米紙被唾液融化殆盡,當味蕾完全接觸到那辛辣沖鼻甜膩的獨特味道的瞬間,他的瞳孔發生了一場八級大地震。
宮喚羽眼角余光瞥見又開始新一輪消沉的宮遠徵,飛快地垂下眼簾,面上不露分毫,緊接著就遞了一顆同樣的糖果給宮遠徵:“對昭昭來,我們這時候安靜等待,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了。有觀影廳出手,她的安全不會有問題——吃顆糖緩緩,別一會兒見面了讓她擔心。”
宮遠徵點零頭,心不在焉地撕開糖紙把糖果放進嘴里,很快又吐了出來,俊秀的臉皺成一團:“什么鬼?為什么要把芥辣粉放進糖里?!”
宮喚羽這才將嘴里那味道奇怪的糖塊吐掉,用茶水漱了好幾遍口,才望著氣呼呼的宮遠徵哈哈大笑。
宮遠徵腦子一熱,那股子莽勁又上來了,撲上去跟宮喚羽扭打在一起。
【長老院議事廳里,宮尚角、宮遠徵、宮子羽、雪長老和花長老都已趕到。
宮子羽懷疑的目光又落到了宮尚角和宮遠徵身上。
鏡頭轉向羽宮,云為衫被侍衛護送回來,進屋才發現上官淺正坐在書案前。
兩人交流信息。
云為衫只知道月長老被害,上官淺竟連議事廳中寫了什么字都已經打聽到了。
云為衫不解:“無名潛伏多年,為何突然開始行動了?”
上官淺猜測:“感覺不太像是無名自己的意愿,倒像是被脅迫了。”
云為衫發愁“無名”在宮門內肆無忌憚地殺人,會連累她和上官淺的行動。
上官淺卻篤定地道:“不一定,我感覺宮門這次會把矛頭對準自己人。”
鏡頭轉回議事廳。
月長老死于近距離割喉的一劍,毫無防備。
他是深夜獨自來到議事廳的,還撤掉了所有侍衛,包括貼身侍衛金潼。
宮尚角猜測對方地位不低,要接下調查無名之事,宮子羽心中憤恨,愈發懷疑宮尚角。
宮子羽中途離開后山,按祖訓視為放棄,雪長老卻以宮子羽時刻將宮門族人安危放在心上為由,破例讓他重啟試煉。
宮遠徵還在等宮尚角反駁,宮尚角竟然一口答應了。
宮子羽還順桿爬,以宮尚角給他闖關設下了時限的事,讓宮尚角這次查案也設下時限。
宮尚角便與他定下十日之期,要求若是他先查清,宮門重選執齲
他和宮遠徵雙雙放下狠話,大有長老院再偏袒不公就離開宮門之勢。】
沙發區內,宮遠徵毫無疑問打輸了。
被按著擼了一頓頭毛的他氣鼓鼓地坐到沙發另一頭整理他的辮子,兩頰的奶膘上還有幾個紅紅的指頭印。
反觀宮喚羽,僅是衣襟散開了些,起身隨便整理一下就恢復了原狀。
成功讓宮遠徵不再沉浸于負面情緒中,宮喚羽心滿意足地扔了盒紅豆奶糖給他。
宮遠徵拿起來正想扔回去,看見盒子上的兔子和紅豆,又放下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弟弟,你看你傻不傻?”宮喚羽不以為意,指指大熒幕。
他一心二用,逗弟弟的同時也沒忽略劇情進展。
原劇里上官淺的神機妙算吸引不到他,他注意到的,是柳家那幫蟲子給魅階刺客傳遞消息的速度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