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抱手旁觀。
章雪鳴和冰夷瞥眼這幼稚的三只,默默退到一邊去檢查那塊玉簡。
冰夷用法術檢測了好幾遍,確定里面不存在神識反應,便拿起來要往眉心貼。
章雪鳴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將那玉簡搶到手中,眸光沉沉:“這東西你不能動,我才是最適合打開它的人。”
“有問題?”冰夷臉色微變。
修煉到一定境界后,直覺便不可忽視。
雖然他沒有感覺到危險,但他相信章雪鳴。
“有。”章雪鳴嘴角勾起冷冷笑意,“那位剛剛讓我阻止你……就不知道乘黃是被騙了,還是主動協助了?”
她家房客剛才都急得尖叫了。
“乘黃這邊交給應龍和英招。他們兩個出手,乘黃若是真的有問題,他藏不住的。”
冰夷垂眸看著章雪鳴,郁色又上眉頭。
“我給你護法?”
任他實力如何強大,在涉及到某些事時,他能為昭昭做的事實在少得可憐。
他越來越痛恨自己的無能,心焦難遏,卻無力改變。
章雪鳴抬頭看見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又蒙上了陰霾,心里一咯噔,顧不上旁邊還有人在,一把抱住他,笑瞇瞇地道:“當然得你給我護法了。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嗯。”冰夷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垂下睫羽擋住眸中的憂傷,輕輕抱了下章雪鳴,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去隔壁。”
章雪鳴暗忖得找時間給伴侶做個心理疏導了。
冰夷這只大妖的責任感過于強烈了,自罪感也高得嚇人。
章雪鳴有時候都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進了靜室,章雪鳴進內帷坐下,看了眼背對她面向門口扶劍端坐的冰夷,將手中玉簡貼上眉心。
識海中,一點白光綻放,一個頭戴冠冕的陌生男子的身影漸漸成形。
一縷灰色霧氣從男子那身玄色繡金色花紋的袍服上悄然逸出,繼而……
被從海中突然躥出來的相柳的一個蛇腦袋咬住了,吸溜面條似的,一下就全部吸進嘴里去了。
系統意識也從海里冒出來,飛過來圍著長高了一點、瘦了一圈的小女娃轉。
“房東,果然被你猜中了,就是白澤的手筆。那家伙已經從禁地出來了,它盯上你了。”
章雪鳴摸了它一把,又拍拍湊過來的血麒麟和小饕餮的腦袋,往盤到她背后的相柳身上一靠,看著前方播放著的白帝述說如何進入罡風禁地的影像,冷笑道:“你還別說,它變聰明了。”
話鋒一轉,卻問了系統意識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房客,我讓你給你自己取的名字,你取好了嗎?”
系統意識不高興地道:“我不想取。別人家的統都是宿主給取名,憑什么我得自己取?”
章雪鳴屈指彈了它一下。
她沒用力氣,系統意識卻夸張地尖叫著倒飛出去老遠,又搖搖晃晃地飛回來。
章雪鳴忍不住捂眼:“你能不跟應龍學嗎?浮夸得我都不想評價。”
系統意識黏著她撒了會兒嬌,始終求不到章雪鳴松口給它取名,哭唧唧地道:“我就知道房東你嫌棄我是個殘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