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冰夷、昭昭,你倆走慢點,等等我們。”
英招和應龍趕上來,四個人開啟了神識群聊模式。
這回章雪鳴就不費神講故事了。
她只簡單說了下前情提要,英招和應龍便也忍不住皺眉了。
“我同那位帝君沒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脾性做派不太了解。不過我聽陸吾提起過,那位帝君確實對妖族小輩們要更為寬和些,但也不是會主動親近陌生小輩的性子,除非……”
英招說到這里,偷瞄了冰夷一眼。
冰夷疑惑地回視:“除非什么?”
“除非昭昭是原形毛茸茸的妖崽還有點可能。”英招見冰夷垮下臉來,越說聲音越小。
哦豁,觸雷了。
章雪鳴頭皮一緊,若無其事地道:“所以他其實并不喜歡原形是鱗甲類的妖族?”
“不是不喜歡,而是比起鱗甲類,他更喜歡毛茸茸的幼崽,不管是走獸還是飛禽。”應龍難得沒搗亂,還小心地透露了一點連跟冰夷都不曾說過的隱秘,“那位帝君的原形是白鶴。”
所以才會跟建木神樹珠聯璧合。
他只說了這么兩句就轉開了話題:“但是,如果沒有特殊原因,那位帝君絕無可能會對相柳的血脈和顏悅色。”
“怎么回事?”英招也來了興趣,“難不成那位帝君跟相柳有過節?”
“早年,相柳想吃那位帝君,沒吃成,還差點被干掉了。”應龍爆了個大雷,“但帝君確實被他咬傷了,休養了將近三千年才出關。”
他滿意地看著那三個震驚的神情,挑了挑眉:“不然你們以為憑相柳的實力,自由自在不好,還需要去投靠水神共工?
相柳對外說是水神共工救了他的命,他跟著共工是報恩。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共工救他的那一次,就是他想吃帝君不成反被重傷的那一次。”
章雪鳴沉默了一會兒,才嘆道:“還好我機智。”
當時她若是順口認下相柳這個已經被她干掉了的便宜爹,難說白帝的神念還會不會那么輕易放她離開乘黃的識海。
換做是她,不馬上搞個套娃幻境出來考驗對方,讓對方飽受精神折磨到懷疑人生的地步,她都不會把留言痛快告訴對方,更別說給什么禮物了。
章雪鳴把她的“機智應答”說了出來,一點都不覺得羞恥——應龍都十幾萬歲了,她才五十多歲,她不虧。
英招和冰夷笑了,應龍卻眼前一黑,笑不出來了。
“可惜是私下里說的。不然有了白帝親口認證,應龍就不用再委委屈屈地自稱是昭昭你的老父親了。”英招笑得開懷。
應龍氣死了:“好你個昭昭,我拿你當摯友,你卻要認我當爹?”
章雪鳴不甘示弱地反駁:“那也比我拿你當哥哥,你卻想當我爹強吧?”
冰夷心里樂得不行,面上卻只露一點淺淺笑意,勸道:“好了,別吵了,回歸正題吧。”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白帝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放心一個陌生小輩幫她帶話,必是趁聊天把她根底都摸清楚了。
章雪鳴也沒貿然把“禮物”的事說出來,打算去了女媧娘娘的道場,請女媧娘娘幫她看看禁制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到了帶話的環節,英招自覺告辭。
章雪鳴原話帶到,一個字都沒漏,應龍和冰夷聽完以后卻雙雙發出了疑問——
“這一世”三個字,他們聽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