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儲物戒嚴絲合縫地嵌進了凹陷處。
一點金光亮起,沿著圖案的紋路延展開去。
轉眼間,整個石臺四面的圖案都亮了起來,如烈日熔金般的光輝綻放。
石臺上的那汪水沸騰起來,仿佛被燒開了。
大股白霧升騰到半空里,凝而不散,漸漸聚成一條盤踞在半空的龐然大物,正是九頭相柳的形狀,被石臺四面散發出的金光染得金燦燦的,頗有神圣莊嚴之感。
章雪鳴一早就退出老遠,龐大蛇軀將三個大妖護在身后。
冰夷拔出了云光劍,右手食指自眉心牽出一縷冰藍色妖力,于劍身上劃過,云光劍泛起冰藍色的光芒。
應龍和乘黃雙手結印,妖力蓄勢待發。
“來者何人?”
一道空靈幽遠的聲音從那金霧相柳口中傳出,雌雄莫辨。
“何人問話?”冰夷仗劍而出,抬頭望著對方,不答反問。
應龍和乘黃愕然,忙也離開章雪鳴的保護圈,上前去與冰夷并肩而立,反將章雪鳴擋在身后。
章雪鳴無語。
不是,大家的默契呢?
這里是相柳族地,說話的不是先代相柳的殘魂,就是族地的守護者,由她這佩戴著護身神器的“相柳血脈”來應付,他們看形勢伺機而動,才是最佳方案。
對方都還沒亮明身份,他們急著跟對方對上干嘛?
一幫莽漢!
“歲歲,道具準備。”章雪鳴趕緊換方案。他們要當主戰力,那她就只能打輔助了。
“收到。”歲歲馬上連通儲物空間,將能夠禁錮、攻擊神魂的各類陣盤、藥物翻出來,單獨放置。
應龍沖冰夷擠眉弄眼。
冰夷心中一動,面上卻做出不耐煩理他的樣子,開口道:“慫什么?再嚇人也是昭昭的祖先。昭昭是這世間唯一的相柳了,他愛護且來不及,又豈會對昭昭不利?”
應龍故作無奈地低聲嘟囔:“摯友,話別說得那么死。上代相柳只是失蹤,還不確定是否隕落。萬一上代相柳就藏在這處秘境里……到時候他和昭昭對上了,誰知道這位是幫他還是幫昭昭?”
“可得了吧,老……應龍,你少長他妖志氣,滅自己妖的威風。”
乘黃不知道這對摯友已經演上了,應龍一開口,他就習慣性反駁。
“當年上代相柳和白澤一起失蹤,如今只見白澤,不見上代相柳,只怕他兇多吉少。冰夷說昭昭是這世間唯一的相柳,哪里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