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些軍士都抬回營房歇息。”蘇寧大手一揮,便有百人奴役精壯邁步入內,抬著這些軍士走回海邊的營地。
“三少爺,新軍以仙釀犒勞,兇獸血肉相待,您是五柳島方圓萬里的頭一遭,可一碗便能放倒這群凡人境的修士的烈酒,我燕杰也是頭一次見。”
“燕軍侯,你認為這青蓮醉如何?”
“武人境一下,一碗必倒,便是我若非早有提防,酒量也極好,怕是也會如這些軍漢一般醉倒。”燕杰苦笑一聲,眼巴巴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侍女給他滿上一碗,立即愛不釋手地將碗中的瓊漿端起,“三少爺豪氣,竟能將這價值千金的青蓮醉分與麾下部曲,這一碗,是卑職替諸位袍澤敬三少爺的,還望三少爺莫要推辭。”
“好。”蘇寧端起酒碗,和他對飲一碗,便將酒碗放到一側。
“好酒。”燕杰長嘆一聲,“我燕杰生平能痛飲這等美酒,當真不虛此生。”
“燕兄弟,方才承蒙你出手相救,老夫敬你一碗。”張遲邁步上前,也朝著燕杰敬了一碗。
燕杰此刻大腦已經不太清醒,他顫顫巍巍地端起酒碗,粗著嗓子應道:“長者賜,不敢辭,請。”
一口飲盡,他腳步踉蹌幾下,轟然栽倒,落地之后,更是連坐的椅子都給掀翻,酒碗摔在地上,裂成七八塊,清脆的聲響頓時讓整個庭院都為之一寂。
“張叔,您可是成心的。”蘇寧一只手敲擊著桌面,眼中含笑說道。
“三少爺要試探這青蓮醉是否能擋住武人境修士,以燕杰來試酒自是最好不過,他十年前便已踏入驅物境,若非島上沒有煞源,怕是他早就成了煞氣境一等一的高手,便是烈焰群島上,若是那些爵府的老爺們不出手,也沒人能勝他一招半式。咱們此次出海,往伯府借調一批人手,便可添上這燕杰,也算此番試酒的答謝罷。”
“可。”蘇寧伸手從案上擺著的托盤撫過,看著一整張攤放在托盤上的鱷魚皮,“這一整張皮,卻是可以制作兩套皮甲,此次出海,便為大兄帶一套回來吧。”
“是。”
——
五月末上,海上的風浪漸漲,這一日,六百軍士攜同水手力士奴役八百余人登船,從望夫角出海,沿五柳島東側沿岸一路向北,往烈焰群島而去。
“我道三弟為何非要這些商船,原來竟是自個兒想組建一只船隊出海,只可惜這五艘商船都為滿載,此去烈焰群島,只怕得空手而歸啊。”三日后,目送商船遠去,耳邊聽著船頭的嘹亮號角聲的蘇業跨坐在岸邊的一塊巖石上,手中還搖晃著一只乖巧的酒壺。
“大少爺,您醉了。”站在他身旁的黑色長衫男子低聲道。
“雷叔,你說這煞源真就那么好尋嗎?為何島上這么多老軍都卡在煞氣境這一關前了。”
雷虎沉默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畢竟他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