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面色一黑,又聽這家伙繼續開口,“也罷,念在你也算故人之后,給你六折便是。”
“張叔,還不快些將那位牙郎請回來,咱們蘇家酒樓,今后便定在十字街拐角那一棟了。”
說著,蘇寧將一份金箔帖遞給陳于修,“陳島主,這一份請帖還請笑納,酒樓開張營業,請務必賞臉。”
“蘇瘋子的兒子都把酒樓開到我家門口了,倘若我不賞臉吃幾頓飯,他蘇震還不得埋怨我不關照一番他的兒子。”
寒暄一番后,他邁步走向人群,沿途的修士都朝他拱手,主動讓開一條道來。
“未曾想這五柳島蘇氏竟然和火山子還有這等淵源。”
“早年這兩人可都是五軍都督府的雙子星,兩人都在三十多歲便踏入武人境巔峰,號稱是咱們離國最后希望踏入真人境的修士,這交情嘛,可以稱作臭味相投,”
“那十字街上的地價,怕是一年得幾十萬靈石吧。”
“二十萬下品靈石一年,就算是六折,那也得十二萬下品靈石的租金,一般的商盟,可租不起。”
“五柳島蘇氏,這一次注定要在這火山島坊市揚名了啊。”
“你看,又有幾個不怕死的酒鬼坐了上去,你說這些人若是口袋里沒有靈石,他們能走掉嗎?”
話音剛落,酒棚里就有人撒酒瘋,“呸,什么青蓮醉,就算是爺爺平時的漱口水都比這酒味兒純,該不會是摻了水的酒吧,也敢稱什么佳釀,你五柳島蘇氏,也不過如此嘛。”
“這人是挑事兒的吧。”
“瞧瞧,驅物境的修為,應該只是一名散修,這五柳島上的蘇家,好歹也有一座伯府,常人可不敢招惹。”
沒等那人嘴里罵罵咧咧地再說話,就被張遲和燕杰一左一右上前折了手腳丟到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渾身被鮮血染紅。
“且不說你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我五柳伯府,好歹也是為離國征戰浴血奮戰的世家,我祖父、娘親、幾位叔公可都是先后為國捐軀,豈能容你一個市井潑皮詆毀。”蘇寧冷冷地瞪著地上這人,“燕杰聽令。”
“卑下在。”燕杰應聲出列,所謂君辱臣死,他一直按在腰間刀柄上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拖出去,斬首后懸于我五柳島戰船上七日,膽敢有人取走首級者,罪同謀反,一并誅殺。”
“是。”
燕杰抽刀出鞘,一刀便劈向地上的麻衣壯漢,卻見一道白光掠至,“叮”的一聲將燕杰手上的短刀撞開,人群一陣躥動,一行二三十人便走到酒棚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