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你那三萬塊下品靈石,還得勞煩您挑些面生的人去城南的那些個酒莊里買寫靈酒回來,不用藥酒和花瓣酒,就要純釀即可。”
“剩下的,就收一些靈米和靈泉罷。”
“是。”許三勺滿臉苦笑,如今自家三少爺用不著雜貨鋪賬面上的靈石租酒樓,要借這些靈石去做生意,他哪里敢拒絕。
不多時,馬進便從門縫擠了進來,領著子爵府的一名管事,將靈石交割后,一張酒樓的地契給暫時歸了蘇寧。
“這酒老夫就領走了,提前恭祝蘇家酒樓開業大吉。”老管事顯然很會說話,來的時候那陳于修想必也是交代了的。這酒樓的鑰匙和陣旗交得十分麻利。
“承你吉言。”蘇寧笑了笑,示意門邊的下人將其送走。
“馬進,你是做這牙郎也有多年,可知這坊市周邊,哪里有煞源。”
馬進得了一筆不菲的抽成,心中正竊喜著,被蘇寧這么一問,面色頓時一垮,“這煞源可不好弄啊,獸源的話,赤火島上倒是有一處斗獸館,每次殺戮中慘死的兇獸都有數十只之多,可中品兇獸每月才能出一只,都是和那些兇獸搏殺數十上百場誕生的獸王,也必定會產生獸煞。不過每一份獸煞,基本上都被那些大家族勢力和散修強者給提前預定了,倒是不好去掙。”
“地煞呢,我記得烈焰群島應該有一處地煞吧。”蘇寧沉默片刻后說道。
“東南一千八百里外的獸靈海里,的確有一處地煞,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不知內海的海獸發什么瘋,竟然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獸潮,現在那一片海域可是絕地啊。”
“那最近這島上拍賣會上可有蘊藏煞氣的寶物出現?”
“煞氣寶物倒是沒有,不過能在體內衍生一縷煞氣的功法倒是有一門,不過上一個月在各大勢力爭搶兇手卵時,這一門功法被赤炎伯府給拍下了。”
蘇寧雙眉微皺,“可是那劉海府上的赤炎伯府?”
“正是。”
蘇寧陷入了沉默,不是冤家不聚頭,可赤炎伯府家底深厚,得了這一門功法,怕是已經獻給侯府的那一位老真人了,怎么可能拿出來給外人抄錄呢。
“不過我聽聞三日后的黑市里倒是有一根五百一十年份的鬼竹,曾有過百人冤魂寄存,到后來被得道沙彌洗滌,但自身煞氣卻仍未消散,倘若鎮守大人感興趣,我這里倒是有一塊可以出入那黑市的令牌。”說著,馬進翻手取出一塊漆黑的鑄鐵令牌遞給蘇寧。
“這世間的煞氣,以人煞為上等,鬼煞為末,若是游魂得了鬼煞,修為一日千里也不在話下,可我等都是陽間修士,馬進,你說這鬼竹煉化入體,可有后患?”
馬進沉吟片刻,“鎮守大人,這世間多少無門無派,出身貧寒的散修,他們搶不過地煞,也修不成人煞,最終也只能尋求這陰邪一道,那他們莫非就全都是那等下作的鬼修不成?”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下屬變成人魔鬼樣。”
馬進嘆了口氣,“鎮守大人可知武國有一支全由鬼煞修士組成的一品堂?”
“可是與武國皇家供奉堂并存的一品堂?”蘇寧雙眉微皺著說道。
“不錯,正是這一品堂。這些修士每一人都是一等一的暗殺好手,雖然不過數十人,但武國皇位更替數十代以來,也未曾有過動亂,便全因這一品堂之故。”
“這市面上,可有一品堂的鬼修功法?”蘇寧沉吟道。
“有倒是有,不過這價錢可比尋常功法貴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