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寧,“我說南城商盟為何像防賊一樣防著蘇兄,原來蘇兄當真有想插足釀酒行業的心思,好,莫說五萬斤靈米,便是五十萬斤,我也能為蘇兄你拿出來。不過蘇兄你我可說好,若是明日我為你約談收購的那一家酒坊賠了靈石,你可不能遷怒于我。”
“自然不會。”
“蘇兄,你說我這這東巷的男爵府中,一營雖有五百余人,可我若是愿意出征,短時間內可以征召那些商鋪的伙計和力夫,凡人境修士少說也能準備個一兩千人,稍加訓練,不就可以上戰場了嗎?”
“甲胄兵器,陳兄你可為他們備下?”蘇寧帶著他走進一處僻靜的包廂里,命人上了一壺太白仙釀后問詢道。
“這些直接從我大兄軍備庫里挑選便是。”
蘇寧臉上流露出幾分羨慕,“陳兄家大業大,小弟羨慕,來,小弟先敬你一杯。”
“蘇兄弟,你能捎帶我一程,讓我隨你一同出征,為兄感激不盡,這杯酒,應當為兄來敬你才是。”
“那便連干兩杯。”
“好。”
兩杯作罷,蘇寧招呼著上了幾碟小菜,伸手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到嘴里嚼碎,便又聽陳馳開口:“蘇兄弟,實不相瞞,老哥也有一事相求。”
“陳兄但講無妨。”
陳馳看了一眼蘇寧懸在腰間的令牌,“這征召令既是五軍都督府下發,那按照此前的規矩,我等有封地的男爵,若是應召,便可出一營兵馬,如今老哥這也好歹聚集了上千人,能不能……能不能也給我弄一個官職。”
蘇寧雙眉微皺,“陳兄啊,這怕是有些難辦。”
“蘇兄弟,那寧爵爺是你小舅,這一路兵馬都是百花島的私軍,這些事還不是你們自家人說了算嗎?老哥要求也不高,像我手底下這些烏合之眾,押運輜重,看守俘虜還成,若是領軍沖鋒,只怕會丟了我兄長的人。你看能不能給老哥弄一塊輜重營校尉的腰牌?”
在蘇寧開口之前,他從懷里摸出一個修長的錦盒,顯然是早有準備,這錦盒足有三尺,必然也是他率先偷摸著從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來的。
蘇寧著實有些羨慕,這家伙有著陳于修的關照,比起他那個家底薄弱的老爹,實在要好上太多。
“三尺長的深海陳鐵,超過五百年靈氣蘊養,足以鍛造一柄中品飛劍,這本來是老哥為自個兒準備的,現在為了保住我兄長的基業,也就不得不拿出來了。”說著,他將錦盒放到蘇寧面前,臉上還流露出幾分不舍。
蘇寧伸手打開盒蓋,看了一眼里面那深邃的黑色,“這……這怎么使得。”
“蘇兄弟,老哥的身家性命這可就拜托給你了。”陳馳站起身來,朝著蘇寧恭敬一輯。
“這……哎,既然是陳兄相求,那小弟我就去試試吧。”
“那便多謝蘇兄弟了。”
蘇寧將錦盒收入方寸袋中,邁步離開,在走上樓梯之后,臉上才擠露出幾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