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立刻把瓶子拿到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干什么?想銷毀證據嗎?”
徐言感覺到此人的不懷好意,只是還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人可能是買到了有問題的東西才不高興,態度不好,于是又說道,“放心吧,這兒這么多人,我還能自己砸招牌嗎?要真是我們的問題,我肯定賠償你。”
“大家聽到了啊,他說肯定賠償”,灰衣男子立刻大聲說道。
徐言皺眉,這人怎么這樣。畢竟是年輕人,被不斷言語刺激,也忍不住語氣不好了起來,“你聽清楚點,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是我店鋪的問題,我肯定賠償。但是……”
灰衣男人立刻又嚷道,“你這小掌柜什么意思,我難道還能污蔑你嗎?你別跟我說了,讓你家大人來,或者咱們去見官。我看你這小孩兒太沒教養,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
這一句指責父母的話直接讓徐言破防,管他媽什么顧客不顧客,向前一伸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向下一拽,一個膝頂,直中下巴,接著左右開弓,也不知道扇了幾個巴掌,只扇得這人頭昏腦漲,吐出幾口帶著血的牙。倒在一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該怎么做。
徐言這才放開來,將他丟在地上,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情緒。
如此紛亂,白玉梅自然也聽到了,趕過來查看情況。而陳蘭則是躲在白玉梅身后,害怕地看著這一切。
徐言剛要開口說話,白玉梅忽然拿著掉在地上的藥瓶子走到徐言面前說道,“掌柜,這不是咱們的藥瓶。”
“什么?”徐言好奇地接過藥瓶,細細查看了一下,果然不是自己的藥瓶。這藥瓶與自家的非常相似,如果不細看,連徐言都沒有認出來,也多虧了他現在眼睛更加敏銳,這才能看出一點細微的區別。
然而,白玉梅卻蹬蹬蹬地跑到旁邊貨架上又取了一個看上去非常相似的瓶子,然后迅速折返回來,將兩個瓶子放在一起,都用底部對著徐言。又說道,“掌柜,您看,咱們的瓶子底部有個小標記,他的瓶子可沒有。”
徐言聽到這話,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立刻說道,“果然如此,這瓶子不是我們的。”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瓶子才明確已經看出來這瓶子有問題,現在也不算是騙人,只是暫時不多說而已。
轉頭看向灰衣男子,徐言拿著已經有些破損的瓶子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將瓶子放在一邊,看著對方,嚴肅地說道,“說說吧,這怎么回事?”
這句話不僅僅是徐言自己要問背后的隱情,更是要讓周圍的顧客來聽,畢竟自己的小店忽然間發生了這種事情,哪怕一部分因此而懷疑自己故意賣劣質變質的東西,那也是會造成嚴重的不良后果。
灰衣男子臉色陰晴不定,一邊是害怕再挨打,另一方面又不敢承認自己的作為是故意找事。在糾結之后,終于還是更害怕自己的主家,繼續嘴硬道,“什么怎么回事?這瓶子分明是你們的,你,你還想抵賴不成,還故意打壞了瓶子。”
徐言從語氣中已然聽出來對方肯定有所隱瞞,只是在強行嘴硬。周圍的顧客也各有判斷,有極少數顧客似乎發生了動搖,輕輕搖頭,將本來準備買的東西又放回了貨架,有些回來繼續看熱鬧,有些則自顧自地離開了,不知道到別處什么地方去了。
招工啟事已經貼出,徐言拍拍手,滿意地看著上面的幾個字,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是自己寫的,但伙計寫的好,就約等于自己寫的好,畢竟是在自己英明神武的領導之下,她才能寫得一手好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