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將昏迷的徐言抬了出來。鎮衛們正在商量怎么處理徐言,邢先生分開眾人,來到徐言面前,面色沉重,將手撘在徐言手腕,探了一下情況,這才回頭說道,“抬回鎮里吧。”然后,又看了一下白玉梅和旁邊的陳蘭,稍微頓了一下,“你,帶著這個孩子,也先來鎮里吧。”
白玉梅也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但似乎隱約記得這人和掌柜有關系,心中便帶了幾分信任,何況此時她確實是毫無辦法,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便只能抓住了。
來到鎮衙,徐言被安排在一個安靜的空閑房間,而白玉梅和陳蘭則在隔壁的一個房間。當然,白玉梅并沒有待在自己被安排的地方,而是在徐言旁邊,看有什么是自己能幫忙做的。
徐言依舊陷在昏迷中,唯一的好消息是,看樣子暫時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一直醒不來。直到第三天的時候,依然如此。邢先生終于又一次來了,邢先生來的匆忙,行色匆匆,當然,這本就是他的日常狀態。
看了看徐言的狀態,邢先生又一次將手搭在了他的腕上,只是這一次,片刻之后,邢先生臉上便現出奇怪的表情,皺著眉頭,小聲自語了一句,“不對啊,怎么會這樣?”
白玉梅一聽這話,非常著急,連忙急切地問道,“掌柜的他怎么了?”
邢先生卻不回答,只是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個銀白色的瓷瓶,打開塞子,頓時一陣清香逸散到空中。白玉梅眼睛一亮,知道這必然是好東西。邢先生卻不解釋,只是倒出一顆藥丸,喂徐言服下。將瓶子收回之后,又看了一下徐言的狀態,皺著眉頭,似乎是不放心,又一次取出,只是這一次,他帶著猶豫,好一會兒才將這顆藥喂到徐言嘴里,同時自己自語道,“言兒,看你的造化了。”
邢先生再次收起瓷瓶,對著白玉梅說道,“姑娘,若小言有什么情況,立刻去找鎮衛,鎮衛會找我。”
白玉梅連忙答應一聲,又不放心地問道,“他,掌柜的現在怎么樣了,危險嗎?”
邢先生搖頭,然后又點頭,這才語氣不確定地說道,“他的情況比較麻煩,這藥丸按說吃一顆就夠,副作用也小。可他現在的情況,讓我覺得一顆不夠,只能給他兩顆了。但他的身體狀態,我也不確定,兩顆藥丸,他能不能承受,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嘆息一聲,邢先生不放心似的,又一次囑咐白玉梅一定要看好徐言的情況,若有任何不對勁兒,立刻通知。
邢先生離開了,徐言依然平靜地躺著,只是非常偶爾地,眉頭會皺一下,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而一旁的陳蘭,在沉睡中也蜷縮著身體,看上去就是沒有安全感,在害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