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比賽中,這些問題就致命了,不僅是成丹時間變長導致的成績下降,更要命的是,比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高級煉丹師常見的方式,他們自己帶爐子,甚至自己準備材料,用自己的爐子來比試。另一種則是初級煉丹師常用的方式,就像現在這樣,用的是統一提供的爐子和材料,保證條件一致。因為用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爐子,在不知道裂縫的情況下,按常規情況來計算開爐時間,那就是提前開爐,導致丹藥還沒有完全成型,那就不是成績下降,是煉丹失敗,完全沒有成績了。
如果只是單純看到一個人用的爐子有點瑕疵,徐言并不會多想。可現在,自己看好這個人,而且是針對這個人發生了一場賭約,然后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就由不得徐言不多想了,或許有巧合的可能,但徐言心里更感覺,這很可能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不知什么時候,白小成已經回來了,他興高采烈地繼續看著比賽的進度,等著收獲自己的賭約。而那人也嘴角含著得意的,帶著嘲諷笑,看了一眼徐言和白小成,然后繼續觀看比賽。
與白小成和那人一起去下賭注的也有周圍的幾人,他們也議論紛紛,有的認同徐言和白小成,有的則認同那人。因為下了賭注,心里有了傾向,更加忍不住開始為底下的人加油起來。
觀眾席和選手煉丹的場地有聲音減弱的裝置,但并不會完全隔絕,這取決于不同的主辦方。有些認為心理承壓能力也是水平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允許觀眾鼓勵和反對,只要不是惡意侮辱,通常不會制止。有些主辦方則認為煉丹師在不受打擾的環境下發揮出的最佳成績才是他們關心的,因為平時煉丹師都會在僻靜的環境煉丹,這也是最切合實際的情況。
這次比賽針對的是普通煉丹師,采用的也是前者,所以天宇朝廷只是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降噪陣法,并沒做隔絕,也是在考驗這群煉丹師能不能承受議論的壓力。
知道了徐言賭注之后,白玉梅也忍不住緊緊攥著拳頭,死死地盯著灰衣少年。終于,在大家都開始喊起來之后,白玉梅也忍不住喊出聲,“九十七號,加油,一定要贏。”
一個很有挑逗意味的口哨聲傳來,“喂,小娘子,別看他了,支持二十八號。”
徐言皺著眉頭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不是本地人的公子哥,一身白衣,若非是臉上的表情太過輕浮,還真有幾分俊逸之貌。又看了一眼,徐言這才開口,“剛才,是你?”
白衣男子這才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徐言,“怎么的?你家的?少爺看上了,開個價吧。”
徐言指著對方,比了個挑釁的手勢,直接說道,“一會兒別走,決斗場擂臺見。”
“草n的,敢跟老子……”白衣男子激動得站起來,邊罵邊要抽出手里的劍,然后話剛說一半,便感覺到脖子邊上的涼意,以及一個劍尖。耳朵邊還聽到了一聲冷漠的聲音,“再搗亂者,格殺勿論。”
白衣男子一句話被憋回去一半,氣的臉色通紅,兇狠地盯著徐言,又氣惱地看向了剛才對他出劍的人。這名城衛個子不高,滿臉胡須,一身玄色城衛衣服雖不新,卻洗的干凈,熨得整齊。發現了白衣男子的神色之后,本打算轉身回去的城衛停住了腳步,又走向白衣男子。然后,在他的驚惶的神色中,揚起巴掌,“啪”地一聲抽在臉上,打的白衣男子一個趔趄。
白衣男子氣的直想拔劍動手,但卻不敢。這城衛的修為不算太高,白衣男子有信心,可在這里跟城衛打起來,那可就是挑釁天宇了。怒氣直沖大腦,現在已經不是小娘子的問題了,是必須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