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這邊,徐言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陳四有是吧,后來怎么樣了?”
白玉梅低聲說道,“我把蘭蘭抱走了,然后讓其他人幫他找到了。”
徐言對這種處理方式當然是不滿意,但事已發生,而且白玉梅做的也不算什么錯誤,只是太軟了。心里想著這個,徐言對陳四有的印象一下子變得很差。本來覺得虐待陳蘭的是她娘,沒想到娘倆兒都不好,或許是他們一家都對陳蘭不好吧。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再亂發火,這才壓低了情緒,緩緩說道,“好,這件事就這樣了,過去了,你不用管了。不過,記住一點,告訴其他人,陳漢,李靜,他們一家都是,徐氏這里不歡迎他們,以后別讓他們進來了。要是他們執意要進,讓伙計們攔住,轟出去。告訴所有伙計,如果哪天我看見店里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們全體都要罰錢。”
這李靜就是當初將陳蘭賣給徐言的李嬸,陳四有就是陳漢和李靜的其中一個孩子。本來徐言雖然反感他們虐待過陳蘭,但想著畢竟都是鄰里街坊,何況陳蘭雖然遭受了虐待,總歸他們也算是管了她一段時間的飯,沒讓她餓死,還算是有不多的一點情分勉強還在。
直到現在這件事兒發生,徐言才感覺,李靜她們家或許是一脈相承的,孩子受父母的教育,耳濡目染,很容易觀念被帶歪,但徐言沒辦法去管別人家怎么教育孩子,只能做好自己這邊,以后他們一家就別來了,來了也要轟出去。
白玉梅呆呆地看著徐言,她自然也明白了,徐掌柜對自己的處理方式不滿意,不然也不會反應這么激烈,甚至忽然定下了一個全體懲罰的規定。之前的心中不安變成了現實,白玉梅其實之前也對陳四有反感,但總覺得畢竟是客人,沒辦法說重話。然而,這次徐掌柜的態度忽然這么強硬,讓她也忽然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到底是不是太軟弱了。
看著徐言臉上的表情,白玉梅忍不住問了一句,“掌柜的,你是不是還想對陳四有……”說到這里,白玉梅頓住了,因為她也想不清楚,徐言應該對陳四有做些什么。陳四有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說到底,也只是說了點難聽的話,肯定不至于要殺人什么的,可還能怎么樣呢?打斷他的腿,還是罵他一通?又或者,把他送進監獄去?可是,就算和邢先生有關系,他也不可能把青山城的監獄當做自己的私有物,想送誰進去就送誰進去吧。
徐言擦了擦旁邊,剛剛被自己打壞的柜子,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個普通人,幾句難聽的話,我還能把他怎么樣?左右也不過是讓他道歉而已,不至于做什么別的事情。”
“哦”,白玉梅應了一聲,但總覺得不太對勁兒,難道真的是雷聲大雨點小嗎?
這時候,門開,進來一個人,正是已經選擇離開的白幼娘。
白幼娘離開的事情并沒有大張旗鼓,所以很多顧客并不知道,只不過她今天沒有穿著徐氏的制服,所以很多顧客也沒有叫她來處理什么事情。
白幼娘忐忑地走到了徐言面前,看到白玉梅和徐言似乎正在聊天說著什么事情,便站在了旁邊,等著徐言這邊處理完事情。
或許是喜慶的日子,白幼娘穿了一身紅衣,頭上也盤起了頭發。徐言有些驚訝,原來看著白幼娘只是一個柔弱文靜的小女子,沒想到換了這身打扮之后,居然有了另一種風情。媽的,這么一看,張子豪這個狗東西,還挺有眼光的,在原來那身打扮的情況下,居然能敏銳地看出來白幼娘的姿色,果然不愧是吃過見過的紈绔。
徐言好奇于白幼娘來這里有什么事情,便問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白幼娘本來只是安靜等待,徐言這么一開口,她反而直接低下頭,小聲地說了一句。
徐言因為剛才心里有事情,也沒有聽清楚她說什么。這實在是不應該,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修者,就算白幼娘聲音很細微,說話也很含糊,但徐言的走神也是沒挺清楚的一個重要原因。沒辦法,徐言只能又問了一次,“怎么了?剛才我沒有聽清楚,抱歉了。”
白幼娘鼓起勇氣,聲音大了一點,“掌柜的,我想,之前那件衣服,能不能給我,我可以付錢的。”
徐言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衣服?”
白幼娘聲音又小了,“就是,我之前在這里干活的時候,穿得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