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立刻對王兵小聲說了一句,王兵也是機靈人,立馬有了決斷。指著徐言大聲說道,“你,你想謀反嗎?”
徐言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王兵看到徐言的樣子,有過很多經驗的他,便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徐言的心理想法——這樣的年輕人沖動好面子,非要現在就對他扇巴掌,打腦袋那他肯定拼命反抗。相反,給他個臺階下,給他留一個最最基本的面子,他其實也不敢反抗,誰敢這么公然對抗朝廷啊,剛才不也是逼得急眼了嗎?
于是,王兵做到徐言面前,強作鎮定,“這位公子,得罪了,你和這上面的人很像,還是莫要負隅頑抗了,若是后面證明了你是被冤枉的,咱們也不會為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雖然不一定能現在打過你,但你現在這樣反抗逃跑的話,那就真的成了對抗朝廷了。”
一番話,有軟有硬,有下坡話,也沒有讓朝廷丟臉的言論,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若是一個普通的人遇到這種事情,或許就害怕服軟,就坡下驢了。不過,徐言對這里面的道道可不是菜鳥。鎮衛和城衛他接觸多了,那可能被這么一句話就拿捏住,只不過現在確實也沒必要去像個潑婦扯頭發一樣去撕扯。他們以為到了偵緝司就能隨便揉捏自己,其實徐言根本不怕,甚至就等著呢。
徐言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只是任由王兵拉住了鐵鏈,帶著自己往偵緝司而去。
陰差陽錯之下,兩邊都以為自己有把握,尤其是六公子,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就等著到了偵緝司,封了他的真元,讓他知道這青山城到底姓什么。
收拾一下,徐言正要起身離開。忽然,房門“砰砰砰”地被拍響了,徐言皺著眉頭,“怎么回事?不是不讓你打擾了嗎?”嘴里這么說著,徐言既然已經起身,自然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沒想到,門外卻是幾個偵緝司的人。不過,徐言也只是認出了衣服,并不認識這幾個人。旁邊,還有一個白底藍紋衣服的少年,一看就是富貴出身,在一邊態度傲然,頤指氣使地上來就問,“你怎么回事?讓你開門,磨磨唧唧,是不是在做什么鬼祟勾當?”
說著,這少年停頓了一下,看著徐言,眉頭微微皺起,上前了一步,忽然說道,“哦,原來是你小子。王兵,看好了,這小子是不是咱們通緝的那人同黨。”
他這話說的倒是還沒完全離譜,知道帶上同黨兩個字,免得太過分了,根本沒法交差。
后面這些偵緝司的隊員倒是真的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當然也或許是這種事情做得太多了,早就駕輕就熟,沒有任何難度,配合起來絲滑流暢。
王兵假模假樣上前看了一眼,還從褲兜里面掏出來一張紙,不過上面的人分明是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與徐言長得毫無任何相似之處。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兩個人都有鼻子有眼睛。然而,王兵卻猛地一收這張紙,隨便地團起來,往口袋一放,指著徐言,“好小子,讓本大爺一頓好找。老劉,咱們今天可算是抓了條魚了。兄弟們,準備了,捉拿逆賊。”
徐言總覺得這少年有問題,他似乎認識自己,但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他來了,只是覺得也確實是很面熟,不僅是他的長相,甚至他的做事的樣子,傲慢的態度,都覺得似乎應該在哪里見過。而且,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還有了點沖突。
若是平時,徐言早就一巴掌一個,全給他們從樓上丟下去。只是這會兒,正巧受了傷,而且體內的真元用來壓制那一股力量,也沒多余的去和他們打架了。反正偵緝司而已,他可不怕去,便先跟他們走一趟好了。
想到這些,徐言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們上來把枷鎖戴上了,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緩緩地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