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寧陷入了思考,徐言的提議也確實有道理。之前她親自留在這里,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不放心別人,哪怕別人也能,但她相信自己在這里,最為可靠,最安全。
不過,還是有個小問題,馬玉寧疑惑著,“這樣的話,對他們是不是不太公平,他們會不會有意見,心里不舒服?”
徐言便說,“放心,肯定不會一直讓他們在這里。要是他們能帶出來我這邊的人,當然最好。要是暫時沒有帶出來,也可以輪流換班,比如一年換一批人。你那邊,就給他們一點好處,讓他們也愿意來。”
馬玉寧思考了片刻,被說服了,便答應了,“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想跟你說,就算我派人過來,你也要多加努力了。有些話,我本不想太早對你說,讓你徒增煩惱。可又不能一直瞞著你,對你也不公平。”
徐言聽得,感覺事情很嚴重的樣子。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配合著馬玉寧。
這么一來,反而是馬玉寧噗嗤一下,樂了,“好了你,真是的,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一樣。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也不是萬事無憂的,一直不敢停歇,也是因為水面下的事情,其實很復雜。我不得不時刻警惕,不過具體是什么,等你能接近我再說吧。不然,你沒準反而會露出破綻。”說著說著,馬玉寧也漸漸認真,拉著徐言的手,認真地說,“上一次你舍命救我,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但我更希望,下一次你幫助我的時候,沒有危險,只要你強大起來,這些事情本來就不該這么危險的。我更希望有一天,如果我受傷了,你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我身前,說這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許動她一分一毫。”
徐言聽得也是心旌搖動,想象著這樣的豪氣場景。然而,卻被馬玉寧的笑聲驚動了,馬玉寧纖指在徐言頭上輕輕推了一下,“別做夢了,早著呢。現在,好好修煉才是真的。”
徐言緊緊攥著拳頭,心頭暗自想著。一定要做到。
馬玉寧看出了他的認真,拉過來他的手,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說給徐言聽,“我再待一天,然后就派人過來。我不在的日子,你不可懈怠。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徐言慶幸自己終于練成了三核真元,不過馬玉寧立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先別急著高興,你現在的三核真元,還遠遠不夠消滅海之風龍的殘留力量,差得遠呢,海之風龍的力量也是相生力量,所以你的真元也需要陰陽兩種真元有一定的純度才行。”
徐言愣住,“那怎么辦?”
馬玉寧說道,“練啊,還能怎么辦?還有,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不行,是不是光屁股有癮啊?”
徐言這才想起來,已經可以穿衣服了,趕緊出來,穿上衣服,一邊穿一邊還說了一句,“早說啊,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穿。你這一直不說,分明是自己有想法,想窺視我的肉體。”
馬玉寧恨恨地揮舞著手里的鞭子,卻沒有舍得打下去,再來一鞭子,徐言不一定能承受住。只能咬牙切齒地說,“放屁,我窺視你的肉體?我要是想看,用得著這樣嗎?我直接把你扒光了,吊在房梁上,看個夠。”
徐言撇了撇嘴,“寧寧,你變了,原來多么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居然成今天這個樣子了。”一副傷心難過,痛心不已的表情。
馬玉寧終于紅了臉,意識到在徐言面前,自己怎么會成這個樣子。猶自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看徐言。
徐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趕緊問她,“對了,寧寧,你說,現在玉錢宗是天星宮的下宗了,那咱們倆算什么關系,我該怎么稱呼你。”
馬玉寧得意地說道,“這還不簡單,我是你的主人,跪下,喊主人。”
看到馬玉寧臉上的得意笑容,徐言明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只是這會兒剛剛從極度疲憊痛苦中解脫,似乎心理也有些脆弱。他神色落寞,“寧寧,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真的會變成這樣的關系。”
馬玉寧起身,坐在了他身邊,拉起了徐言的手,與他手指交叉,握在一起,溫柔地笑著,“不會的,永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