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合作也談成了。本來萬子堂想要的是和徐言利益均分,可是徐言感覺利益不好算,自己這邊是材料和人工費用,好計算成本,但無憂閣的運輸費用,銷售費用,各種人員的費用,保存費用等等,這可就不好說了。徐言沒有明說,但話里也是點到為止。萬子堂也明白了,徐言雖然年幼,但能撐起來徐氏也不是易與之輩,這方案自然也就沒有了可能。救治陳蘭的恩德已經送了變溫衣,合作方面,自然是平等對待,最終,兩邊拉扯一番之后,落在紙上,兩人簽字的方案也就成了徐氏按照精品區的價格七成給到萬子堂,后續的銷售一切由無憂閣來處理,不過,無憂閣不在青山城銷售這些東西。
方案談定,兩人也收起了針鋒相對,又開始談笑風生。順便又說了一下產量的事情,徐言考慮到自己這邊很多人還在學習的階段,所以暫定了第一個月只有五百斤,后續每個月多加一百斤。第一年先這么定下來,明年的事情,明年再具體談,現在談還太早。
……
茶足飯飽,徐言高興地又出門轉了一圈,可惜,今天沒有遇到合適的苗子。玉錢宗還是太小了,人手不夠,年齡大的徐言不愿意要,培養價值不高了。年紀小的,只要不是真的一無是處,徐言肯定愿意帶走培養。找了半天,最終,不甘心的徐言只找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正好他也是遇到了意外受傷,看樣子傷的不輕,神志都有些模糊了,徐言看他的樣子,若是沒人管,怕是要凍死在這里了,于是先將他帶回了家。
眾人對徐言往回帶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玉錢宗這么個小門小派,哪兒有本事去跟別的宗門去爭搶,只能用這種辦法先湊人數再說。只是,這一次是傷者,看到徐掌柜帶著傷者回來,幾個弟子也趕緊上來,先看看情況。
倒是不復雜,就是外傷,腹部一個很大的口子,失血有點多,再加上天氣寒徹,凍得厲害,也就神志模糊了,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問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哼哼兩聲。徐言看到他的情況,弄了點金瘡藥,給他上了藥,處理了傷口,便找了間屋子,讓他先躺著去了,剩下的,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坐回柜臺,徐言喚來白玉梅,詢問了一下這些弟子們和伙計們的情況。一切如常,不過在內部貢獻積分換東西之后,這些伙計們倒也是各個富裕起來了,雖然比不得那些大戶人家,但和別的店鋪的一般伙計比起來,那真的是富得流油。在徐言不知道的時候,這些人中,許多已經成了媒婆眼里的香餑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是徐氏的伙計,就算是在徐氏里面排行倒數,在外面也能從普通人家變成小有資產。為何會如此,原因也簡單,若不是窮苦人家,誰會去做個伙計呢。對于普通人家來說,能進徐氏,便是現在的白沙鎮里,最容易得到的一條翻身之路了,蓋因徐言這里并沒有苛刻的要求,只是招收人員比較隨緣,缺人了就招,找到了就停。所以,普通人也有機會進來,并不會像別的翻身途徑那么艱難,只是比較考驗運氣了。
而徐言對這些并不熟知,只是他把重心轉向了玉錢宗的門徒,所以純粹的伙計反而不太愿意招收了,除非是臨時缺人,又覺得對方天賦實在是找不到好的地方,才只能勉強招做伙計。雖不會主動辭退多余人手,但一旦自己走的,比如景非,曲正等人,徐言卻不會再補充人手,讓玉錢宗不斷壯大。景非的離開,徐言稍稍能理解,畢竟有人追尋安穩,意外出了幾次,他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倒是曲正,很久之后,徐言才哭笑不得地得知了,原來曲正是受了“美人計”,被興隆堂給挖走了,聽說是許了一個管事的女兒,曲正在那里倒也是混得不錯。
對此,徐言自然是無言以對。這么說的話,他離開倒也是正常,一邊是伙計,一邊是管事的女兒,想想也知道怎么選擇。不過,總算曲正也沒有得到什么特殊機密,只是在徐氏見識了一些東西,跟著自己學習一段時間,比普通的伙計是要強很多的,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吧,曲正到了那邊更受重視了。徐言倒也是不惱,又不是玉錢宗的弟子,只是一個店鋪伙計,來來走走才是正常事情。他還沒有那么霸道,做了一個普通伙計,就得生死留在徐氏。
“一會兒再看看情況,如果有情況惡化的征兆,就得趕緊送去看醫生。”徐言心里這么想著,偏巧這時候傳訊板子震動了一下,徐言拿起來,聽到一個伙計說,凌大夫來找。
徐言有些奇怪,凌大夫怎么會忽然來自己這里,難道是陳蘭的事情,他有了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