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搖頭,其實主力一直都是馬玉寧,他只是在旁邊牽制而已。哪怕是天火宗長老后面開始主要針對他,但實際上馬玉寧的照應也非常及時,就算是減少進攻,也盡量保證徐言不受傷。
知道徐言并沒有什么損傷,馬玉寧才過去到了劉啟的旁邊,呆立良久,然后,頭也不回地說,“一會兒,遇見別人,不管是任何人,就說劉啟是和天火宗長老對拼的時候,中了一刀,又被一掌打下了懸崖裂縫,天火宗長老已經被我們聯手打死。”
徐言聽到這話,驚訝不已,忍不住“啊?”了一聲。
馬玉寧又說了一遍,語氣低沉,“聽到了嗎?不管誰問,都是劉啟被天火宗長老一刀砍到了要害,受了重傷,又被一掌打到了懸崖,我們看了懸崖情況,下不去。明白了嗎?”
徐言機械地點頭,“明白了。”只是,他覺得自己現在腦子很亂。
馬玉寧又說了一句,“一般,沒人會問你這個。不過,如果真的有人問起來,你就這么說。”
徐言點頭,“嗯”了一聲,心事重重。
馬玉寧這才過去,將天火宗長老的尸體檢查了一番,將東西也搜刮干凈。然后,這才提著天火宗長老和劉啟的尸體向前走去,前面,正是一個懸崖裂縫,馬玉寧將兩人的尸體一起丟了下去,很久才聽到了回響聲。
馬玉寧拍了拍徐言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去吧。”
徐言麻木地跟上,走了一會兒,才說道,“他是你的師兄啊。”
馬玉寧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徐言,“他中了魔心粉,便想殺我,說明他心中本就對我有怨氣。何況,我怎么記得是你先動手,打傷了他,才讓他被我和那位天火宗長老聯手殺死的。”
徐言捏著手,其實他本意并不是想指責這個,只是覺得同門相殺,似乎太過殘忍。畢竟,他剛剛創立了玉錢宗,對于宗門,其實他本人心底里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一個宗門自然就應該是和諧的。就算平時有些小矛盾,小毛病,但重大事情面前,在敵人面前,肯定應該是團結一致的。這一次劉啟居然死在了馬玉寧面前,而且是親手所殺,對于徐言的沖擊實在是極其嚴重。同時,馬玉寧在他心中的形象,也變得更加復雜難明。
徐言張了張嘴,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似乎自己的腦子里想法太多,也太亂,根本無法表達,只能垂頭繼續趕路。
馬玉寧看到徐言的樣子,很想罵他一句,可又有些莫名心疼,也知道他之前在外面習慣了那種平凡平靜的生活,偶爾有些波瀾,其實也算是有驚無險,今日之事,剛才搏斗事顧不得,但現在事后肯定也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慢慢平復接受。
因為其他師兄弟們還在原地等著,馬玉寧也不敢耽擱,只想趕緊回去。但是在回去之前,馬玉寧拿出了一些天火宗長老那里搜查出來的東西,遞給徐言,“你也出力不少,拿著吧。”
徐言這會兒心里正亂著,也沒心情說什么,接過來,看也不看,直接就丟進了戒指中。然后,還是趕緊跟著馬玉寧。
一路走回去,又到了河邊。馬玉寧“咦”了一聲,看見了徐言的鞋子,快走幾步,撿了起來,然后驚呼一聲松了手,“好涼!”然后對徐言說道,“這鞋怎么……”
她想說的,這鞋怎么這么像你的鞋,然而這么一回頭,這才驚覺,徐言居然鞋子都沒穿。再次彎腰,用真元隔絕陰寒的涼氣,將鞋子拿起來,丟給了徐言,“沒有鞋,路上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