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馬玉寧身后,徐言忍不住問了一句,“寧寧,這是去天星宮的路嗎?怎么我看著是去海邊啊,我記得天星宮是在中州吧,咱們還要去哪兒?”
馬玉寧說道,“靠咱們兩個人,四條腿去中州?你不嫌累,也得花好長時間啊。”
徐言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主要是之前在海中,去一次黃金遺冢,居然花了一個月時間,雖然得到傳承之后,只花了一天時間。但那也是靠著金石大帝的傳承,靠著在海里的速度才能做到。馬玉寧平時往來各處,她以前還沒有生死境的時候,不可能有這種速度的。
不用徐言再問,馬玉寧已經說出來了,“天星宮也好,很多宗門也好,都有自己的傳送陣,這個陣法就在海通城,也是才建好的。咱們現在就是去傳送陣,然后直接回到天星宮。”
徐言點點頭,他倒是聽說過這種。只是,沒有親眼見過,馬玉寧說的輕松,好像很多宗門都有似的。其實,也都是有名有號的一些大宗門才有能力建造。普通宗門別說建造了,連見過的都比較少。所以,也只限于曾經聽過幾句,一時間當然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傳送陣是什么樣子?徐言心里有些期待。這東西也是挺神奇,可以瞬間從一個地方,將一個人傳送到億萬里之外。
看出來徐言的好奇和期待,馬玉寧說道,“放心,到時候,好好表現,我跟師父再說說,把玉錢宗這個下宗給坐實了,說不定也能在玉錢宗建立一個傳送陣。”
徐言聽得眼睛一亮,這下倒是給說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馬玉寧看到徐言的樣子,反而是不屑地說道,“呵呵,嘴臉!剛才還不樂意我師父呢,現在這樣子,令人厭惡,切!”
徐言又豈會因為馬玉寧這句話就羞愧,他反而大言不慚地抱著馬玉寧的腰肢,語氣也稀松平常,“咱們這老夫老妻的,我哪里能讓你在中間為難。你師父就是我師父,我必然像你一樣,敬她如父母。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馬玉寧聽了徐言的話,倒是放心了些。徐言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雖然說很眼饞傳送陣,但目前玉錢宗對于傳送陣其實沒有那么急缺,他愿意妥協尊重師父,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
為了防止徐言說錯話,馬玉寧還是認真地又多囑咐了他幾句,避免到時候惹來麻煩。
……
終于到了一座小山附近,馬玉寧率先一步,解下自己身上的一個令牌,在一塊石頭上按了一下,眼前景色一變,卻變成了一個不算很大,但卻建造得非常豪華的宅院。
徐言看得驚奇,馬玉寧解釋道,“我們的傳送陣當然不可能隨便就扔在野外,這里除了有傳送陣,也算是一個臨時的集散地點,所以就造了這么一個宅院。為了避免被無關人等打擾,所以也就在外面建造了一個陣法保護起來。沒有天星宮的令牌,是進不來這里的。”
徐言嘖嘖稱奇,這只是一個臨時集散地,但這宅院卻已經堪稱是豪宅了。而且,更奢侈的卻是外面的陣法。雖然沒有完全看明白,徐言卻已經大致判斷出來,這陣法比自己辛苦經營百年多的護山大陣還要完善。果然是天星宮,隨手弄一個臨時地方,都比自己辛苦經營許久還好。
不過,徐言卻并沒有沮喪,反而更加斗志昂揚。以前不行,是因為底蘊不行,但隨著時間積累,玉錢宗也在飛速發展。尤其是現在,都已經傳承到第五代弟子了。這些東西,以后都會有的。尤其是想到金石大帝的傳承,徐言更是信心十足。
推開院門,兩人邁步在這幽靜無人,卻又精致豪華的院落中,徐言只覺得空氣也非常清新。顯然,這里應該也有類似于聚靈陣一樣的東西,讓這里的天地靈氣都比周邊更加濃郁。
推開房門,馬玉寧卻愣住了。然后,臉一紅,連忙從徐言手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低著頭,馬玉寧小聲說了一句,“師父!”
徐言一同進來,自然也看到了,那本該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卻分明端坐著一個女子。這女子面容姣好,看上去也不過是普通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只是衣著打扮卻又端莊大氣,頗有一番貴氣。一看便知是長居于高位,且自信從容。
聽到馬玉寧的話,徐言也知道了,這人便是馬玉寧的師父。與想象中有些差異,徐言本想著,這人是天星宮長老,又是馬玉寧的師父,而且已經是足有兩千多歲了,怎么著也該是慈眉善目的形象。但現在,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徐言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早已經彎腰,恭恭敬敬地施禮,“弟子徐言,見過師父!”
馬玉寧的師父叫做葉白英,此時也在看著徐言,看看那個將她寶貝徒兒的心勾走的男人到底是何等樣子。
身材修長,體型勻稱,面容雖不是俊美絕倫,但也是一副溫潤君子的周正模樣,而且舉手投足間也已經有了幾分身為宗主的沉穩——雖然在葉白英眼里,所謂的玉錢宗不過是個過家家一般的小小宗門。若非是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在不經意間把玩馬玉寧的小手,葉白英對徐言的印象還要更好一點。
徐言也有些尷尬,他哪里想到,馬玉寧的師父居然就在這里。要是早知道這樣,他肯定會好好表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師父抓個現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