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滿頭大汗,他用毛巾擦了把,問她,“你能擰開瓶蓋嗎?”
沈曉君挑眉,“小看人呢。”
用力,可是擰不開。
男孩哈哈大笑,“給我吧。”
沈曉君:……
男孩不費吹灰之力把水遞給她,“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沈曉君這人就是天生的反骨,她乖,不過是多年來寄人籬下。
“我偏不回去,又不是你的公司。”
男孩笑笑沒作聲。
第一天上班,遇到個好玩兒的女生。
他發信息到圈子里,還偷偷拍了張照片。
剛開完會的陸頌點開一看:……
沈曉君竟然在倉庫搬貨。
他一向不會在這個群里混,感覺太雜。
京城的富二代幾乎都在,平時在一起玩的也就那么幾十個,他不會和他們一起。
但是偶爾的信息會看。
陸頌把這個圖片發給了沈漾,問,“沈阿姨,曉君去哪兒上班了?”
沈漾看到圖片也是一臉懵逼。
“她在外貿公司做客服,怎么去倉庫搬貨了!”說完沈漾又解釋,“或許是人手不夠,湊一下。”
她雖然心疼,更怕陸頌沖動,“你也別擔心,有時候做做體力活可以活動一下筋骨,不是壞事。”
陸頌,“這是人家拍的照片,發到了群里,沈阿姨我的意思是,她被人盯上了,對方是富二代,貿易公司的少東家。”
沈漾心急火燎。
陸頌又道,“她可以去工作,我覺得要找一家靠譜的公司。”
“我知道了。”
陸頌確實不好插手,他只能偷偷的去那家公司看,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看到沈曉君頂著烈日抱著兩個箱子上車。
這是搬運工的事啊!
他難以置信,她會吃這樣的苦,到底為什么要這么難為自己。
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他也沒有繼續纏著她,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走出來,卻沒想到她用另外的方式折磨自己。
沈曉君被倉庫的人照顧,他們都不會讓她搬太重的東西,也就打打下手,沖茶什么的。
日落西山,一天的工作結束,男孩跑向沈曉君。
他脫掉了工作服,穿著白色t恤衫,陽光又自信,“晚上一起吃飯啊,今天我輸了。”
沈曉君,“我記得沒和你打賭吧。”
“我和別人打賭了。”
“輸了不該是他們請吃飯嗎?”沈曉君已經很久沒跟陌生人接觸了。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她看誰都像是帶著刀。
她的警惕性老高了。
即使眼前是陽光大男孩。
“走啦,慶祝你……”
“不了。”沈曉君清冷的拒絕,“天馬上就要黑了,我該回家了。”
其實這種體力活也還好,比起動腦子,她覺得這種更舒暢。
只是今天太陽太大,她曬黑了不少,明天要記得涂厚點防曬了。
男生愣在原地,她的身影消失很久都沒回過神。
沒有人逃得過他的笑容,盡管他沒暴露身份,他的顏就是絕殺,專攻這種單純的小女生。
可他碰到了沈曉君,她吃得太好,再帥的也就那么回事兒吧。
陸頌坐在車里,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唇角勾了勾,似是放心了。
第二天沈曉君的后遺癥就來了,她哪里做過粗活,夜里她是疼醒的。
腿疼,腳疼,手疼……爬都爬不起來。
尤其是下樓梯,腿根本不聽使喚,軟乎乎的,還差點栽倒。
“沈姨!”
陸頌來時,沈曉君正艱難的下樓,四目相對,他和她明明近在咫尺,卻好似隔著千山萬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