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君生哲哲的時候難纏,差點丟了半條命。
當地的醫療條件有限,剖腹產要送到縣級醫院,可那時候孩子缺氧,如果處理不好就會一尸兩命。
哲哲還是早產,大家都手足無措。
后來還是一位退休的產科專業醫生過來,幫助沈曉君才能脫險,只不過她下身撕裂的很厲害,一個月走路都有點疼。
那種痛苦已經過去一年了,可依舊在沈曉君心里扎了根。
所以,兩人契合,沈曉君下意識的緊繃了身體,額頭聚起細密的汗水,她很緊張也很害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陸頌已經到了無法自控的邊緣,這時候讓他放棄,不如讓他直接太監!
沈曉君也懂。
“等,等一會兒,我……”沈曉君需要時間。
或許用什么東西,可以緩和她的情緒!
她明明那么想要他,可是身體卻干巴巴的。
那是產后的后遺癥,一直沒有消失,只要兩人做這種事就會顯露出來。
西北的農村不比京城繁華先進,產后的護理肯定是跟不上的,都是農村婦女摸出來的門道,雖然每天都有人輪著照顧她月子生活,雞鴨魚肉的補,可終歸沒能把她養好,尤其是秘密花園。
這一刻沈曉君也自卑到了極致。
她從不知,生了孩子會變成這樣。
噩夢不減,身體也要受損!
陸頌額頭也生出汗水,他翻身從女人身上下來,把她摟在懷里。
“不用緊張,不是一定得要。”
“你在我懷里別動,好嗎?”
他明顯感覺她也在深切的回應,可到了關鍵時刻,她歇菜了。
沈曉君無地自容。
男人不行是笑話,也是人們飯后的談資,女人不行,一般就在家里說說!
沒有女人不行的,那只能叫xg冷淡。
“我……”沈曉君想解釋。
陸頌拍了拍她的肩,暗啞的聲音訴說著他的隱忍。
“我先去洗個澡,你休息會。”
他應該是撐不住了,沈曉君知道!她的身體往里面挪了下,陸頌抬手把她額頭上的汗水輕輕擦去,“乖,我很快就來。”
陸頌懂她的心思,知道她的自尊,她臉皮薄,大概心里也不好受。
而他也忍得辛苦,兩人都需要一點空間冷靜,自我調節。
瑟瑟發抖的身軀在他懷里,陸頌心尖都跟著疼。
那一年,他很難想象她遭遇了什么,生孩子又是怎樣的兇險,那么一個地方,肯定很絕望吧。
他不敢問,怕自已承受不住。
冰涼的水沖刷著他火熱緊繃的身軀,數十分鐘都無法沖滅他內心的火焰。
陸頌也不敢太放肆,萬一感冒,他就得和曉君兒子隔開。
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他怎么舍得。
等陸頌回來,沙發里已經沒了沈曉君的身影。
他不由失望。
客廳里留了一盞暖色的落地燈,男人再定睛一看,沙發里的薄被不見了。
緊接著,沈曉君從臥室走出來,“還是來床上睡吧,沙發不舒服,怕睡久了腰不好。”
腰不好?
嗯哼。
一年不見,這么不信任他?
陸頌走過去,將人樓到跟前,調侃,“這么怕我腰不好,還想給我生兒子?”
暗光下,沈曉君臉色發熱。
她懊惱,“別鬧。”
“我之前就說過的,什么都聽你的,你讓我上床我肯定不能不從。”
沈曉君:……
這調調,還是高冷的陸總么。
但是她挺喜歡這種相處模式,很輕松,自在。
他竟然開始心疼她了,還是在那種事情上,這是沈曉君想都不敢想的。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在床上再高的智商也為零了。
這個夜,兩人雖然在一張床上,卻也水深火熱。
能碰不能吃,對于生理需求旺盛的男人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沈曉君懂,幾次她都想主動的送到他懷里,可身體卻抗拒著。
她放不開,哪里似乎又一次撕裂的疼。
碰不了!
她在想,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做個產后康復什么的。
即使過去一年,也是能修復的,只是時間長一些。
她還年輕,總不能這樣下去。
陸頌汗如雨下,折磨到天明,他躺著,看到晨起的光暈從窗簾縫隙撒進房間,心頭漸漸的平靜下來。
懷里的人兒已經熬不住睡了,她睫毛很長,皮膚還沒有恢復到一年前那樣的白,但也不黑了。
和剛開始見到她有很大的差異,身上再也沒有西北農村婦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