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拎著早餐出現在總統府，就好像總統府出現了曙光。
“夫人。”
“夫人！”
“夫人早。”
“……”
大家都客套的跟她打招呼，琳琳一一回應，“大家好，許久不見。”
寒暄過后，總秘悄悄告訴她，“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總統閣下很想您。”
秦瀟沒說這些話，但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總統身邊的人，那個個都是人精。
尤其出國訪問的這些日子，總秘被虐得掉了一層皮，不管做什么總統閣下都不滿意。
琳琳就聽聽而已，她不是二十歲的小女生了，聽到這種話會臉紅。
“我現在進去方便嗎，他有沒有在忙很重要的事？”
“方便。”
總秘就覺得琳琳奇怪，以前她都是直接敲門而入，從不會這么客氣。
他隱約感覺兩人出了什么問題。
琳琳和以前一樣敲門進去，秦瀟在批閱文件，抬眼看到她愣了下，“來了？”
“嗯，聽說你早上沒吃早餐，秦夫人給你做了最愛吃的雞蛋餅，你嘗嘗，還是熱的。”
琳琳上前，幫忙把早餐打開。
秦瀟也放下了筆，很自然的拿了一塊雞蛋餅吃了起來。
還是那個味，綠豆湯也挺好。
他就喜歡這種簡單的煙火氣早餐，出國訪問，他國吃食秦瀟一點都入不了口，所以他這次瘦了。
以往琳琳會親自做，她太了解他的生活習性，照顧得好好的。
喝多了酒也會四五點起來熬粥，他喝下去人就會好很多。
“你爸還好吧？”看在她給自己送早餐的份上，秦瀟還是皇恩浩蕩的問了句。
“挺好的，我陪了他幾天。”
“嗯。”
接下來便是沉默，兩人都能感覺出來，經歷這一段他們之間有了裂痕。
秦瀟不喜歡這樣。
他剛要開口，琳琳搶了先，“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辭職的事。”
秦瀟：……
男人薄唇緊抿，目光陰郁。
他從抽屜里拿了根煙，就這樣當著琳琳的面抽了起來。
他很煩躁。
也不喜歡有人在他跟前耍小性子。
總統夫人，就該有夫人的樣子。
“說清楚。”
煙霧從男人的唇中緩緩溢出，隔著薄霧，琳琳感受到那種壓抑，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這些年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忽略了家里人，還有自己，剩下的幾十年我不想這樣了，阿瀟，我想陪著我爸爸，我不想人生再次留下遺憾。”
遺憾？
秦瀟嗤笑，“你的意思是，跟著我讓你委屈了，你心里有遺憾？”
“人這輩子都在成長，二十歲想要的三十歲不一定想擁有，我四十多了，就剩下爸爸一個親人，我想陪著他。”
“所以呢，總統夫人的頭銜也不想要了？”秦瀟的話不重，卻如同巨石砸在了琳琳心口。
一時間，她難以適從，小臉都白了幾分。
就在秦瀟以為她會妥協，乖乖去做自己的事情時，聽到她又開口了，“如果總統閣下對我這位夫人不滿意，隨時可以換，我沒有……任何意見。”
秦瀟瞇起眼。
兩人對峙了幾秒。
琳琳起身，“我的話說完了，總統大人如果決定了，隨時通知我。”
她在他跟前終于霸氣了一回，可這種情緒也僅僅維持了幾秒鐘，琳琳轉身的額那一刻，還是淚濕了眼眶，整個人差點站不住。
秦瀟對她薄情，她一直都知道，選擇了飛蛾撲火不后悔。
若是要把這個人從心底拔出，也不是容易事。
愛了那么多年，或許到死她都會愛，但不會再傻。
琳琳走出了總統府，總秘看到情況不對立馬跑過來問，“夫人，您……”
“我沒事，照顧好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