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從不覺得沒有婚禮就很委屈,她只要秦瀟這個人。
下午,她去了療養院看爸爸。
療養院離她的公寓不遠,半個小時車程。
這里她聽說過,從未踏足。
看到她,立馬有人迎上去,“總統夫人,您好,我是林先生的專屬管家,您是來看他的吧,我帶您過去。”
琳琳并沒有通知誰,似乎有人專門在這兒等她。
她點了下頭,壓下心里的異樣。
總統夫人?
很快她就不是了。
雕花鐵門在身后緩緩合攏,發出細碎的聲響。琳琳攥著皮包的手指微微收緊,薄荷綠的裙擺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沾了些石階上的露水。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療養院主樓,米白色的墻體爬滿了常春藤,在五月的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穿過綴滿薔薇花的長廊時,護士站飄來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令人心情舒適安逸。
別說,這里真是不錯的地方。
她一踏進來浮躁的心情就被撫平了。
琳父早就知道她會來,只是沒算計到某一天。
他的早餐有人安排,也有人一起床給他測量各種,細小照顧。
這待遇也只有國家要員才享受得到,秦瀟是破例了。
權利越大,就越要小心行事,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
比如她的父母,她做總統夫人多年生活條件也沒有什么改善。
其實改善一些也是沒問題的,可那時政治局面動蕩,秦瀟上位不久根基慰問,是她要求不要特殊對待。
也不乏有親戚朋友找琳琳安排,都被她一一拒絕,這些年,她的那些親戚朋友哪個不是對她冷嘲熱諷,和他們家也拉開了距離。
撈不到好處,就想毀了她。
估計只要她和秦瀟離婚的消息傳出,這些人就會上門來報復,言語上的攻擊都是最輕的。
“琳琳來了。”琳父站在一盆蘭花前研究。
琳琳走過去,看到父親氣色不錯,她心情也好,“爸。”
“這花怎么樣?”
“挺好的。”
“有專門的人教我怎么養,哎呀,年紀大了記不住啊,有時候弄多了。”
“慢慢來,過不了多久您也是專家了。”
琳父笑起來,“你也慣會討我開心了。”
“呀,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憔悴,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大?”說到這個,琳父突然想起一件事,“秦瀟出國談判了,你怎么沒跟著去啊?”
這可是他們結婚后的頭一次。
況且這次秦瀟的出國不是一天兩天,據說有一個多月。
琳父意識到兩人可能有問題,“琳琳,你有什么話就跟爸爸說,是不是因為你媽的事,和他鬧了?”
琳琳心里的委屈快要溢出來,可看到父親的臉,她還是壓下了,“嗐,我們能有什么事,這不是秦夫人身體也不太好么,他去的時間長,我就得留下來,現在不比以前了,我也慢慢退居幕后回歸家庭了。”
琳父還是不信,“你可不僅僅是總統夫人,還是他的私生活助理,沒有你能行嗎?”
“爸,地球離了誰都會轉的。”
琳父沉默,女兒如此憔悴,絕對過得不好。
他在這兒倒是舒坦,每天呢也會和琳母說一些話,換了地方沒了回憶,痛苦也慢慢的減輕了。
“琳琳,爸爸知道因為你媽媽和總統鬧了別扭,你們是夫妻,沒有過不去的坎,好好在一起,你媽人都走了,若是知道你們為此一直鬧,傷了夫妻情分,她在
琳琳當然知道。
她不是意氣用事,而是……人家不要她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