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看到信息很快回了,「確定啊,那女孩一看就是很好相處的人,笑容明媚動人,性格活潑。」
白七七,「我看就是裝得好,綠茶一個。」
陸希:……
她媽的鑒茶能力爐火純青。
陸希想起柳晴晴的臉,還有她的行為舉止,和綠茶一點也沾不上邊。
會不會搞錯了!
陸希決定也去考場看看,她也低調出行。
考場幾十里外就被攔截不許機動車駛入,就是為了給考生一個安靜的環境。
陸希把車停好,隨著人流步入考場。
校門口的蟬鳴被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碾碎,六月的太陽把柏油路曬出蒸騰的熱浪。家長們舉著遮陽傘在警戒線外來回踱步,印著“金榜題名”的紅色橫幅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像無數顆懸在半空的心。
陸希四處張望,并沒有看到陸墨和父母。
人太多了,天氣又熱,才走一段距離大小姐就有點受不了,聲旁是各種擔憂的聲音和叮囑。
“準考證、身份證、2b鉛筆......”穿碎花裙的母親把透明文件袋往女兒懷里又塞了塞,指尖沾著未干的汗,在文件袋表面暈開深色痕跡。
女孩垂著眼睫點頭,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音,書包帶被攥出深深的褶皺。
不遠處,西裝革履的父親突然伸手拍了拍兒子后背,震得少年踉蹌半步:“考砸了爸帶你去工地搬磚!”話尾的顫音卻泄露出端倪,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帶著水汽的眼眶。
警戒線內,考生們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扎馬尾的姑娘反復摩挲著準考證邊緣,指甲在紙面刮出細微聲響;戴眼鏡的男生對著手心呵氣,在褲縫上來回擦拭,鋼筆尖在草稿紙上洇出墨團;還有人抱著保溫杯猛灌溫水,喉結劇烈起伏,仿佛吞咽著整個青春的忐忑。
鈴聲突然炸響時,有人的鉛筆盒“啪嗒”墜地,金屬撞擊聲驚飛了樹梢的麻雀,也驚得所有心臟同時震顫。
這便是青春。
陸希想起了自己,她沒有參加這么緊張的考試,而是跟哥哥一樣出了國。
此時她站在翹首以盼的父母當中,作為姐姐,同樣的熱血沸騰。
“希希!”
馬路對面,白七七朝她招手。
陸希跑過去,和父母站在一起。
而陸墨已經進去了。
與此同時,阮嫣嫣還在一輛面包車上,為了低調,陸紹珩特意交代那人開最廉價的車過去接人。
是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平時負責公司拉貨的。
阮嫣嫣嫌棄不已,可又沒有別的辦法。
她就是想試試,陸墨到底在不在乎她。
看來,他還是放不下她的,千方百計幫她排除萬難。
冤家路窄,阮嫣嫣正好在陸希的位置下了車,因為太過于匆忙沒來得及跟司機說謝謝就跑,和陸希撞了個正著。
兩人齊齊對視,“是你?”
陸希掃了眼面包車,大小姐不認識這車,倒是記得車牌,是他們陸氏的!!
這女孩兒和他們陸氏有什么關系?”
阮嫣嫣著急考試,也沒和陸希爭,撞到人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就跑了。
“喂,你撞了人……”
陸希不打算這么放過她,要吶喊追上去,面包車里的司機下車,尊敬的稱呼陸希,“二小姐!”
陸希愣了下,問司機,“她,剛才的,是你女兒嗎?”
“不是,我是臨時被安排送一個人。”
陸紹珩私底下可不認識最底層的人,他的命令是一層層宣布下去,底下的人找的這么一個司機。
陸希氣憤不已,“被誰安排的。”
“聽說是老陸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