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笑著道,“都快成一家人了,還這么客套呢。”
陸韻:……
柳晏舟也大大方方,“希姐。”
“孺子可教也啊,果然為人師表就是聰明。”陸希也不想多打擾他們,“我還有事,先走了啊,你們多吃點。”
“對了小韻。”剛推開門,陸希回頭沖自家妹妹笑,“我出來的時候媽媽跟我說,讓你有時間帶柳教授去家里坐坐,大家正式認識一下。”
這個事情,白七七也有和陸韻提過,但是就這么被陸希當著柳晏舟的面說出來,她還有點緊張。
“柳教授,看你時間咯。”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心思各異的兩人。
柳晏舟當然是樂意的,他就怕陸韻不想這么快。
看他時間,其實是看陸韻的心思。
“韻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希望我去嗎?”
陸韻盯著他儒雅的臉反問,“你愿意去嗎?”
“當然,我就是看你。”
“那就挑個時間吧。”
柳晏舟眸子亮了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他和陸韻跨過困難的第一步,得讓陸家人對他滿意,挑不出任何錯。
“對了。”柳晏舟想起來,“我給你買了禮物,在車里,你等我下。”
柳晏舟轉身往外走時,陸韻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窗外的雪已經停了,陽光穿過云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陸韻走到窗邊,看著柳晏舟快步走向停車場的身影,他的步伐輕快,像個藏著秘密的孩子。
沒過多久,他捧著個精致的木盒子回來,盒子上系著深藍色的絲絨帶,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昨天在那邊的老街看到的,覺得你可能會喜歡。”他把盒子遞給她,指尖微微發顫,竟比站在講臺上面對數百聽眾時還要緊張。
陸韻從小錦衣玉食,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柳晏舟也怕自已的禮物上不了臺面。
陸韻接過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她解開絲絨帶,掀開盒蓋的瞬間,呼吸微微一滯——里面躺著一條鉑金項鏈,吊墜是片小巧的葡萄葉,葉尖綴著顆米粒大的綠寶石,像沾著晨露的果實。
葉面上鏨刻著細密的紋路,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細碎的光。
“那邊的老匠人說,這葉子要捶打一百二十次才能有這種質感。”柳晏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忐忑,“知道你打理酒莊,看到它就想起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換……”
“喜歡。”陸韻打斷他,指尖輕輕拂過葡萄葉吊墜,眉眼彎彎,“很喜歡,謝謝你。”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柳晏舟含笑的眼眸。
他的睫毛很長,陽光落在上面,像鍍了層金邊,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我幫你戴上?”柳晏舟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陸韻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
冰涼的項鏈貼著脖頸滑下來,柳晏舟的指尖偶爾碰到她的皮膚,燙得她微微一顫。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仿佛在為一件稀世珍寶佩戴裝飾。
他們不知道,窗外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們的所作所為,那股子恨意隔著車窗幾乎要溢出來!
什么千金小姐,明明就是會勾引人的狐貍精!
周染染哪里服氣!
她昨晚并沒有留在講座的城市,為了讓柳晏舟打消疑慮,故意在他離開后買了火車票回京。
一夜的舟車勞頓,沒想到她特意來看看情敵,卻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柳晏舟那寵溺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原來他們早就有關系了,是她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難怪那次和俞總吃飯他們兩怪怪的!
一個教授,一個千金小姐,竟然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