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
徐寒衣終于放過了自己,如一只疲憊的小鳥般,依偎在林川懷中,靜靜地閉目休憩。
“師父這是怎么了?”林川心中滿是疑惑。
自從東窗事發之后,徐寒衣便收斂了對自己的感情,那曾經熾熱的情感仿佛被冰封起來。
然而,就在昨晚,林川又真切地感受到師父原來對自己那強烈的情感,如洶涌的潮水般,再度將他淹沒。
“川兒……”徐寒衣輕聲喚著,再次緩緩欺身壓了過來。
“師父好好休息吧,嗓子都啞成這樣了,我去給師父熬點湯潤潤嗓子。”
林川趕忙伸手輕輕攔住徐寒衣,一臉擔憂地說道。
“我不要,川兒一刻也別想離開為師。”
徐寒衣眼神中滿是執拗,她的聲音雖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師父乖啦,聽話。”
林川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徐寒衣的發絲。
“我不!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川兒應該聽為師的。”
徐寒衣微微仰起頭,目光中透著不容辯駁的倔強,手上更是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緊緊抓著林川。
“衣衣。”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徐寒衣的耳畔,林川附耳輕語。
“嗯?”徐寒衣下意識地應道。
“衣衣不聽話的話,會有懲罰的哦。”
林川聲音低沉,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壞笑。
“逆……逆徒,你想干什么?!”徐寒衣神色有點慌亂,眼神中滿是警惕。
“徒兒要干什么,那就取決于衣衣聽不聽話了。”
林川不緊不慢地說著,目光緊緊鎖住徐寒衣。
“……”
“為……為師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干,川兒還是去熬湯吧。”
回想起上次在客棧時林川的反客為主,徐寒衣立馬從心道。
“衣衣現在知道乖乖聽話了?叫師父!”
“???”
分不清大小王的林川,瞬間被徐寒衣扔下了床。
“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看著把頭躲進被窩,背對著自己的徐寒衣,林川無奈一笑,最后緩緩朝著殿外走去。
待林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在殿外后,徐寒衣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一雙靈動的眼眸里還殘留著幾分羞憤的情緒。
“逆徒,昨晚讓為師叫那么羞恥的稱呼就算了,現在還想讓為師叫你師父,做夢!”
……
林川剛回到偏殿,正琢磨著熬個什么湯的時候,卻發現江婉瑩在做飯的地方正忙乎著什么。
“師姐在做什么?”
林川輕聲問道,一邊好奇地湊近江婉瑩。
“我在給阿川和師父熬魚湯呢。”
江婉瑩嘴里雖這么說著,可手上的動作卻顯得有些生疏和慌亂。
“……”
看著那口空蕩蕩的鍋,林川一時語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湯呢?”
“熬……熬干了……”江婉瑩一臉尷尬,小聲嘟囔著。
林川嘴角抽了抽,又不死心地問:“那魚呢?”
“這呢。”
江婉瑩硬著頭皮,用鏟子微微翻起那與鍋色幾乎融為一體,黑乎乎、干巴巴的魚,可憐巴巴地看向林川。
“……”
“我來教師姐吧。”
林川無奈又溫和地說著,隨后利落地將鍋里那黑乎乎的“魚湯”清理干凈,重新準備好新鮮的魚和各類調料。
接著,他輕輕抓著江婉瑩的手,語氣耐心又細致,一步一步地教著她如何處理魚、把控火候、添加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