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略顯昏暗的客棧內,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這不就是送死的差事?!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直接反了!”
一位嘴長獠牙的中年壯漢猛地一拍桌子,那厚實的木桌“砰”地一聲巨響,桌上的碗筷都跟著劇烈震顫。
他雙眼圓睜,目眥欲裂,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脖頸處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突突直跳。
“豬王慎言,歷代妖皇身邊都有一股勢力暗中保護,反叛,不僅會失敗,家族還會被清算,死我們一個總比我們全族陪葬強吧?”
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伸出猩紅的舌頭,緩緩舔了舔手掌,聲音柔媚卻又透著一絲冰冷。
她柳眉微挑,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纖細的手指在桌面輕輕劃動,仿佛在勾勒著某種無形的威脅。
“我覺得貓女說的對,搏一搏,還能有一線生機,再不濟,家族還能得以保全。”
一名馬臉男子附和道。他縮著脖子,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權衡著利弊。
豬王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與不甘,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話雖這么說,可你們別忘了那老妖皇怎么死的了?”
貓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眼神如鉤子般直勾勾地盯著豬王:“這么說豬王是又要干起散伙的老本行嘍?我聽說你可是連兵馬都集結好了。”
“……”
這話一出,房間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說得你有多干凈似的,你說一只貓的身上為何會有濃濃的狐貍味?”
良久,豬王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與鄙夷,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貓女,仿佛要將她看穿。
貓女聽聞,原本嫵媚的神情瞬間一滯,眼中閃過一抹惱羞成怒的厲色,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嬌柔的模樣。
她輕輕扭動腰肢,用一種故作嬌嗔的語氣說道:“豬王要是能當上妖皇的話,妾身的身上也可以是豬王的味道。
“都安靜些,目標來之前,誰再多說一句,死。”
角落處,一名刀疤臉男子冷冷開口,聲音好似從冰窖中傳出,透著徹骨寒意。
……
客棧外,墨色的蒼穹如被打翻的墨硯,濃稠壓抑。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濺起層層水花,好似大地在嗚咽。
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手撐油紙傘,自雨幕中緩緩走來。
那紅裙在風雨中獵獵作響,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灰暗的雨幕里格外醒目。
“開始吧。”
少女朱唇輕啟,聲音雖不大,卻似能穿透這磅礴雨聲。
剎那間,客棧下方原本隱匿的陣法光芒大盛,沖天而起的光輝如同一根根擎天巨柱,將暗沉的雨夜照得通亮。
與此同時,無數符箓從四面八方如利箭般疾射而出,朝著客棧之中早已埋伏好的妖族飛去。
“刀哥,怎么回事?情報有誤?”
豬王一臉疑惑地看向角落處的刀疤男子,眼中滿是質問與焦急。
“一個元嬰境的小丫頭片子罷了,不足為懼。”
刀疤男搖了搖頭,隨后緩緩起身,將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動作沉穩卻暗藏著一股凌厲。
剎那間,只聽一聲清脆的刀吟,宛如龍吟虎嘯,在這狹小卻混亂的客棧內陡然炸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一股冰冷刺骨的劍意,仿若從九幽地獄呼嘯而來,如同一座無形且磅礴的大山,瞬間將周遭的一切都鎮壓下來。
空氣中的水汽瞬間凝結成冰碴,簌簌落下。原本因陣法與符箓光芒而顯得明亮的客棧內,此刻被這股劍意染上了一層慘白。
“不好,是徐寒衣,我們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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