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衣朱唇輕啟,話音未落,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花,悠悠然從半空飄落,看似輕柔緩慢,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森冷寒意。
那雪花不偏不倚,輕輕落在豬王、貓女和馬臉妖王肩頭。
這雪花看似輕柔,卻好似帶著千鈞之力,剛一觸及,三人便覺一股砭骨的寒意瞬間侵入骨髓,好似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凍結。
“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豬王面容因恐懼與憤怒而極度扭曲,雙眼通紅似要滴出血來,惡狠狠地咆哮道。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將丹藥丟進嘴里,喉結一動,囫圇吞下。
丹藥入腹,一股狂暴的力量瞬間在他體內肆虐開來,他的周身散發出熾熱的血氣,與那侵入體內的冰寒之氣相互抗衡。
貓女見狀,銀牙一咬,臉上閃過決絕之色,嬌叱一聲:“老娘跟你拼了!”
丹藥入嘴,她原本曼妙的身姿此刻也發生異變,身形拔高,體表毛發瘋長,尖銳的爪子從指尖彈出,眼眸變得幽綠,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急什么?我又沒說殺你們。”
徐寒衣神色淡然,美目流轉間,透著洞悉一切的清冷。
“……”
“真的?”
豬王滿臉狐疑,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徐寒衣,聲音里既有難以抑制的懷疑,又藏著一絲微弱的希冀。
“不想當棄子的話,那就成為執棋者。”
言罷,徐寒衣衣袂飄飄,轉身踏入雨幕。雨滴在她周身錯落滑落,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背影,只余那清冷話語,在風雨中悠悠回蕩。
“……”
望著徐寒衣漸行漸遠的身影,豬王臉上的猙獰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思索之色。貓女眼中幽綠光芒閃爍,似在權衡利弊。
……
“師父!”
見徐寒衣向自己走來,江婉瑩立馬飛奔過去,撲入她的懷中
“瑩兒乖。”
徐寒衣目光柔和地望著懷中的江婉瑩,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師父不殺他們是想讓妖族內亂?”江婉瑩微微抬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徐寒衣。
“內亂還不至于,只是放他們回去惡心那夜無天的。”徐寒衣輕輕搖頭。
“可妖族竟然將主意打在了阿川身上,師父不如聯合其他圣地直接將妖族滅了,這樣的話,也就沒人再打阿川的主意了。”
江婉瑩望著那三道朝著妖族方向疾馳而去的身影,眼底似有殺意涌動。
“自有記載以來,人族與妖族的紛爭幾乎從未斷過,兩族都有強盛和衰落的時候,但戰后的結果都只是領土的變化,但瑩兒猜猜這是為何?”
徐寒衣微微嘆息一聲,將問題拋給了江婉瑩。
江婉瑩黛眉輕蹙,櫻唇微張,略作思索后回答:“是不是因為兩族各自都藏著不為人知的底牌,有所忌憚,才沒法趕盡殺絕?
“這確實是一方面。不過,最關鍵的緣由在于,倘若羊群沒了惡狼環伺,便會在安逸中迷失,慢慢走向衰敗。”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唯有時刻保持警惕,居安思危,整個種族才有不斷向上、蓬勃發展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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