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張老爺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那一道道肆虐的紫金色雷霆,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來自清呂宗。”
林川神色淡然,瞥了眼滿臉忌憚的張老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我與你無冤無仇,我們不妨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張老爺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可你剛才要殺我來著。”林川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那都是誤會,如果閣下覺得被冒犯了,我可以給閣下賠禮道歉。”張老爺深吸一口氣,拱手說道。
“怎么個賠禮……”林川話語未落。
“鏘!”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冷不丁從林川身后炸響。
只見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如鬼魅般現身。她膚色白得近乎透明,泛著幽幽冷光,修長的手指化作鋒利的爪子,狠狠抓向林川“星夜”,濺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林川頭也不回,聲音冰冷卻帶著幾分戲謔:“老弟,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早前我就跟你講,我知道你豢養之物藏在哪,你怎么還讓她來背后偷襲我?”
話鋒一轉,他語調陡然提高,佯裝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看不起我!”
“……”
張老爺眼神驟變,臉上閃過一絲決絕與瘋狂,毫不猶豫地沖向一旁,一把拎起自己的兒子,朝著那女子奮力扔去,同時聲嘶力竭地命令道:“把他給我吃了!
那女子先是身形一滯,臉上陡然浮現出痛苦之色,五官因糾結的情緒擰在一起。
可剎那間,那抹痛苦便被瘋狂徹底吞噬,她發出一陣尖銳的怪笑,如餓獸般“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狼吞虎咽起來。
“你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嗎?我可以告訴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那女子的進度。
“那你慢慢說,我不急。”
林川神色從容,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張老爺冷哼一聲,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陣冷笑:“哼,無知小兒,現在越是張狂,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林川不緊不慢搬來個凳子,輕輕將江婉瑩攬入懷中后穩穩坐下,目光似笑非笑地鎖住張老爺,催促道:“快說啊,莫不是,你在這兒磨蹭,是想拖延時間?”
“……”
“咳咳。此事還要從我太太太爺爺說起……”
張老爺的祖上是一名修行者,然而天賦資質實在是差,在一眾修行者中宛如黯淡微光。
要命的是,這人骨子里還透著一股懶勁兒,就愛躺平度日。于是,他常年混跡在一個小宗門里,做些雜役之事,
后來,張老爺祖上因一塊靈石,與同為雜役弟子的人起了沖突。那名雜役弟子有個在外門的哥哥,仗著這層關系,其哥哥很快趕來,不由分說便將張老爺祖上雙腿打斷,筋脈盡毀,隨后像丟垃圾一般,把他扔下了懸崖。
說來也巧,張老爺祖上竟福大命大,墜崖后并未死去,反而因禍得福,覓得一本馭尸秘技。
這秘技堪稱奇詭,修煉它既不挑天賦,也不看境界,只要習得,就能操控尸體。而那些被操控的尸體,不僅生前境界保留,甚至還能通過吞噬其他活物來提升境界。
不過,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控制者需要與尸體進行最少一次的親密接觸,此后還需每日以自身精血喂養,方能通過血脈之力維系對尸體的掌控。
“所以,你是怎么說服自己對王媒婆下手的?”
林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那縣令千金林川還可以理解,但這王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