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啦。”
林婉曦搖了搖頭,白皙的臉龐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婉曦姐姐好厲害……”
夜瀟瀟眼中閃過一絲崇拜,而后眸光瞬間黯淡,聲音也跟著低落下去,“不像我,這么不爭氣,最后還要靠婉曦姐姐……”
“我……其實在瀟瀟睡著沒多久,也睡著了……”
林婉曦垂眸輕聲解釋,手指無意識絞著被角。
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林川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
“還以為你們要晚上才醒,剛好,這些湯藥可以趁熱喝了。”
林川眉眼帶笑,將湯藥輕輕放在桌上,隨后快速走到床邊,攙扶著兩人緩緩坐起身來。
“……”
二女對視一眼,臉頰微燙,不約而同裹緊身上的錦被,眼底藏著幾分羞澀。
“你們倆誰先喝?”
林川目光在兩人間流轉,指了指桌上的湯藥。
“瀟瀟先喝吧。”
林婉曦轉頭看向夜瀟瀟,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意。
“婉曦姐姐功勞比我大,還是婉曦姐姐先喝吧。”
夜瀟瀟忙不迭搖頭,眼神里滿是堅持。
“……”
林川目光在二女間逡巡片刻,再對比了她們此刻的狀態后,最終執起藥碗,“我先喂瀟瀟。”
片刻后,兩碗湯藥見了底。林川輕扶二女緩緩躺下,替她們掖好被角,這才坐到桌前,隨手翻開一本古籍,指尖摩挲書頁,目光卻時不時瞥向床上,見兩人呼吸平穩,才又低頭專注閱讀,房內只余書頁翻動的輕響,氣氛安靜且溫馨。
……
接下來的時間,林川一直陪在二女身邊,片刻都不曾分離,直到三日后的晌午,突然一道強勁的靈力波動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正在亭中與林川飲茶的林婉曦,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收緊,眉間飛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而坐在林川另一側,原本正小口品嘗糕點的夜瀟瀟,也頓時停下動作,手中的糕點仿佛瞬間沒了滋味,默默放下。
“阿川。”
江婉瑩推門而出,腳步輕快,轉瞬便來到林川面前。
“恭喜師姐,距離化神僅有一步之遙了。”林川嘴角微揚,眼中滿是溫柔與欣喜。
“白芷呢?”
江婉瑩目光掠過四周,黛眉微蹙,眼底泛起疑惑。
“她提前回去了。”林川輕聲解釋道。
“可惜了,還想著看能不能隨手鎮壓她的。”
江婉瑩輕輕嘆了口氣,蓮步輕移,在林川對面緩緩落座。
“江姐姐此番閉關將五行之物盡數煉化,如今距離化神僅一步之遙,實在可喜可賀。只是籌備宴席需些時日,不如就等過幾日,我細細安排一場盛宴,既為姐姐慶賀,也讓魔族上下一同沾沾喜氣。”
林婉曦眸光流轉,笑意盈盈看向江婉瑩
“婉曦妹妹不必如此麻煩,”江婉瑩輕輕搖了搖頭,眉眼間帶著溫和笑意,“我和阿川要回去了。”
“……”
林婉曦張了張嘴,喉間似有話將出,最終卻只是無聲閉合,眸光微微黯淡。
“好啦,又不是見不著面了。”林川眉眼含笑,目光溫柔而篤定,“再給我一些時間,到那時,就不會再有分別了。”
“……”
林婉曦與夜瀟瀟緩緩點頭,唇角勉強牽起一抹弧度,眼底卻凝著散不去的失落,連周身氣息都染上幾分沉郁。
江婉瑩將二人低落神色盡收眼底,無聲輕嘆,默默轉身緩步離去,將這分別前的片刻時光,悄然留給了他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