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自然是有的,只不過相較于獎勵,眾弟子們更害怕的是懲罰。”
那名弟子壓低聲音,隨即將李俊新定的規則以及關于他的傳言簡略道出。
“萬一傳言是假的呢?”江婉瑩微微皺眉,語氣帶著幾分質疑,“圣主說不定只是想督促你們勤勉修行罷了。”
“起初,也有少數弟子和江師姐想法一樣。”
那弟子壓低聲音,神色略顯緊張,“可后來,有個和圣主有相同愛好的師兄特意去試探。您猜怎么著?經圣主一晚上指導,回來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有人打聽發生何事,那位師兄卻絕口不提,只一門心思埋頭苦修。”
“……”
江婉瑩沉默片刻,仍覺荒謬:“那你身為女弟子,為何也行色匆匆?”
“那名師兄回來了以后,圣地的男弟子們便瘋了似的拼命修煉,以至于上個月是一位師姐墊底,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不會有事的時候,圣主竟然一視同仁!”那弟子苦著臉道。
“……”
江婉瑩唇角微抿,沉默片刻后揮手道:“行了,你去忙吧。”
“好嘞,耽誤江師姐師姐這么久,這是我的賠禮,還請您笑納。”
那名女弟子說著,便掏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
江婉瑩深吸一口氣,牽強地扯出抹微笑:“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說罷,她牽著林川的手,徑直朝天劍峰方向走去。
……
天劍峰。
偏殿內,璃月與徐寒衣相對而坐。
“跟你說啊,帶徒弟可不能管得太寬。”
璃月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目光溫和,發間淡紫色玉簪隨著動作輕晃,“管得太死容易激起徒弟的逆反心。就拿我家月汐來說,平日里我都由著她隨性而為,只有在關鍵處才會嚴厲教導……”
徐寒衣雙手托腮,目光投向窗外搖曳的竹影。她雖不明白璃月為何近來總與自己分享怎么樣正確對待徒弟的心得,但能有這番閑談倒也解了幾分午后的困倦與乏味。
“徐寒衣,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璃月柳眉微蹙,不滿地拍了拍桌子。
徐寒衣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漫不經心卻又一字不差地復述:“聽著呢,你說不能把徒弟管的太死,要讓他有自由的成長空間。”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對待小林川?”璃月微微傾身,目光帶著探尋之意。
“你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好像對川兒管的不是很嚴吧?”
徐寒衣眉眼微抬,一提起林川,她周身的倦怠瞬間消散。
“還不多呢?和婉瑩出個門都要關著他。”
璃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嗔怪。
“川兒若單單只是我的徒弟,我才不會關著他。”
徐寒衣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輕聲辯駁道。
“是道侶也不能關著啊,萬一小林川生出了逆反心理,不喜歡……”
璃月話未說完,話音便被徐寒衣凌厲截斷。
“他敢!”
徐寒衣黛眉緊蹙,周身氣場驟然森然。
“……”
“咳咳,我這不是猜測嘛,你別激動。”
璃月清咳一聲,唇角扯出略顯僵硬的笑意。
徐寒衣指尖輕輕叩了叩桌沿,忽然抬眸直視璃月,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你今天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該不會是川兒之前在你那煉丹時,跟你抱怨的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