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緩緩睜開眼睛，抬眸望向林川。
“你可感覺身體好些了？”
“苒姐姐可感覺身體好些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
空氣瞬間凝滯，兩人皆是一愣。
“我沒事。”
兩道聲音再次默契地重合。
“……”
空氣陷入短暫的靜默，苒耳尖瞬間染上一抹緋色，垂眸避開林川的目光，緩緩從他懷中起身。
“剛才多虧苒姐姐了，若不是苒姐姐，我此次恐怕是真的得死了。”
林川眸光誠懇，望向苒的眼神里滿是感激。
“救你也是為了我自己，你不必放在心上。”苒輕輕搖了搖頭。
“……”
林川喉頭微動，最終還是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對了，剛才發生了什么，為何你的天劫會是天罰？又為何明明渡劫成功了，你卻突然……瀕死？”苒抬眸望向林川，眼底憂色難掩。
“興許是天道不喜歡我……”
林川揉了揉眉心，昏迷前的情形緩緩道來。
“……”
苒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剛才說的情況，我聞所未聞，幫不了你什么。”
“沒事，苒姐姐已經幫我很多了，不需要再幫我了。”林川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
苒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那你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那苒姐姐喜歡我嗎？”林川輕聲反問道。
“什么是喜歡？”苒語氣平淡，神色透著幾分疑惑。
“嗯……”
稍作沉吟后，林川緩緩道，“大概就是待在我身邊時，你會覺得開心，能忘掉煩惱。”
“……”
苒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是……不喜歡吧？”
“那這樣一來，無論那件事成與不成，對苒姐姐都不公平。苒姐姐多次救我性命，我絕不能恩將仇報。”林川搖搖頭，神色堅決。
“可你若不幫我，我還有什么辦法……”苒語氣里滿是無奈與悵惘。
“辦法應該是有的。”林川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幾分思索。
“你有辦法？”苒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嗯，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想。”
林川林川輕輕點頭，目光里藏著深思熟慮后的篤定。
“沒事，多久我都能等！”苒語氣堅定，眸光灼灼。
“苒姐姐就不怕我是故意誆騙你的？”
林川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相信你。”苒毫不猶豫地開口。
“那我必不辜負苒姐姐的信任。”林川嘴角微揚，一臉鄭重道。
“……”
苒怔怔凝望著林川，眸光復雜，良久才別開眼，輕聲問道：“你這些天，這么急著突破化神，是想回去救出妖皇與魔族公主吧？”
“嗯。”林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