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滄江邊的沙場上,一棟破舊的吊腳樓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樓下堆積如山的沙石在夕陽下泛著金光,襯得這棟木質結構更顯破敗。
吊腳樓里,濃重的煙霧繚繞。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半躺在竹椅上,他那件花里胡哨的襯衫上沾滿了油漬和灰塵。
男人粗糙的大手緊緊抱著一個水煙筒,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呼——”男人吐出一口濃煙,瞇起眼睛望著門外。
滄江的水聲混合著沙場上機器的轟鳴,仿佛在唱著一首粗獷的勞動號子。
突然,樓梯處傳來“吱呀”一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
“文哥。”一個瘦小的身影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鉆了進來。
這人肩膀縮著,一米六七左右的個頭,瘦瘦小小,不過那雙眼睛卻非常凌厲。
孫文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水煙:“找到了?”
花雞點了點頭:“嗯。人是找著了,只是東西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孫文猛地坐直了身子,眉頭緊鎖。
“嗯。”花雞說,“我收拾了他一頓,可那小子嘴巴硬的很,什么也不肯說。”
“他媽的!”
“文哥,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馮斌有派來的?”
“馮斌有?他知道個雞樅!”孫文罵道,“這是我們瀚海的事,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插手。你真當明哥是吃素呢噶?”
“那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花雞不解的問。
孫文,呼了口氣,站起身:“帶我過去看看再說。”
“好。”
很快,兩人從吊腳樓里出來,來到沙場邊上的一個簡易倉庫。
此時的楊鳴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身上全都是灰塵,臉上好幾個地方也掛了彩。
“你叫喃?”
孫文走到楊鳴身邊,蹲下身問。
楊鳴死死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小子,我不管是哪個讓你來呢。你最好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到時候有你受呢。”
“什么東西?”楊鳴問。
“你說什么東西?”
楊鳴剛才被打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對方是沖著箱子來的。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直接說,是擔心兩個事。
第一,妹妹的骨灰盒,能不能找回來。
第二,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要是說了箱子里的東西在什么地方,他們會不會放過自己。
“我有個條件。”楊鳴開口說。
“我曰!”孫文罵了一句,“你他媽還跟老子講條件?”
“如果你們不答應,那就永遠別想知道東西在什么地方。”楊鳴道。
孫文抿了抿嘴,一旁的花雞忍不住吼道:“曰你媽!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沉到滄江去?”
孫文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可以,你說。什么條件?”
“把我的箱子還我!”楊鳴咬牙道。
孫文站起身,看了花雞一眼:“他箱子呢?”
“丟掉了。”花雞道。
聽到這,楊鳴變得異常激動,惡狠狠的看著花雞:“丟哪了?!!”
“你吼你媽!”花雞一腳踹了上去,然后對孫文說,“他那個箱子里頭,有個骨灰盒,我嫌晦氣,就讓人丟去垃圾站了。”
聽到這,地上的楊鳴身子一滾,一口就咬在了花雞的小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