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只是覺得,像他這種不要命的搞法,早晚有一天會出事。”
孫文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掏出一包玉溪,熟練地點燃一支。
他深吸一口,煙霧在車內繚繞,恰好掩蓋了他眼中的思索神色。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瞬間,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朱哥……”孫文的語氣立刻變得恭敬,“人已經帶出來了,還活著……我們的人都沒到……這小子一個人就搞定了……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花雞忍不住追問:“文哥,朱經理那邊怎么說?”
他的眼睛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瞟向后座的楊鳴,似乎還在消化今晚發生的一切。
孫文吐出一口煙霧,語氣平淡:“沒怎么說,他就讓我不要喊人過來。”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流露出一絲洞察的神色:“我感覺,他應該是被明哥訓了。”
“嗯?”花雞不解。
孫文解釋道:“在電話里,朱哥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上層博弈的敏銳感知。
花雞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那怎么弄?明哥不會……”
孫文打斷了他:“你慌什么?明哥就算找麻煩,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
說著,他轉頭看了一眼后座上昏迷的楊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以后納市道上又要多一個人物了。”
……
馮斌有遇刺的消息如一陣旋風,在納市道上迅速傳開。
隨著時間推移,事件的細節被添油加醋,愈發神乎其神。
楊鳴也因此多了一個響亮的外號:包廂戰神!
然而,他卻對自己聲名鵲起,毫不知情。
出事當晚,他被孫文和花雞秘密送到了納市鄉下的一個傣族村落養傷。
一周的靜養,楊鳴的傷勢逐漸好轉,終于能夠下床活動。
然而,鄉下的生活節奏和文化習俗,卻讓他頗感不適。
最令他困惑的是,傣族女性毫不避諱地在自家門前的水龍頭旁洗澡。
起初,楊鳴不知所措,總是尷尬地避開視線。
后來他才了解到,這是當地的傳統習俗。
在傣族人的觀念中,水代表著純凈和圣潔,而人性本善,天真無邪。
養傷的日子里,孫文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來看望楊鳴。
兩人之間逐漸變得熟絡,即便是曾經對楊鳴頗有微詞的花雞,態度也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言語中多了幾分尊重。
這種變化雖然微妙,楊鳴心知肚明。
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得意或者輕視。
他深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尊重不是靠嘴上說說就能獲得的。
唯有用實力說話,才能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站穩腳跟。
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p>